以盧楚、韋安石等人代表的樊子蓋舊部,還有裴家兄弟留下的幫兇走狗,先鞏固好自己的基本盤,然後再圖謀進取,樹立自己在東都城中的殘暴淫威。
機會在等待中到來,八月中旬時,江都方面傳來詔書,說是隋煬帝已然順利抵達江都離宮,陳應良乘機唆使楊侗舉行慶典,慶祝隋煬帝平安抵達江都,也遙祝隋煬帝龍體安康,長壽萬年,楊侗聽從陳應良的建議百官入宮慶賀,並且還把慶典會場安排在了大業殿門前,以表示對隋煬帝的尊重。
和陳應良預料的一樣,為了這點屁大的事也舉行慶典,把百官拉到大業殿門前曬太陽,東都文武眾官當然是要多窩火就有多窩火,尤其是那些存心和陳應良對著幹的文武官員,少不得更是怪話連天,牢騷滿腹。結果這也正中了陳應良的毒計,一邊唆使楊侗當眾朗誦房玄齡親筆所書的賀隋煬帝聖體安康祝詞,一邊指使裴蘊留給自己的刀筆御史收集眾官過失,尤其是收集那些故意與自己對著幹的文武官員過失,那怕是放個屁打個噴嚏都當做罪名具表彈劾。
然後很自然的,到了第二天,那些故意與陳喪良對著幹的文武官員很快就傻眼了,在證據確鑿的御史彈劾面前只能是乖乖伏首認罪——對隋煬帝不敬可不是什麼小罪名,陳應良也乘機大開殺戒,把兩個與自己對抗得最嚴重的官員直接罷官,削職為民,又一口氣收拾了十幾個對自己陽奉陰違的官員,降職的降職,罰俸的罰俸,乘機往一些關鍵職位安插聽話的自己人,然後還把情況寫成奏章,派人奉送江都奏報隋煬帝,讓這些人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手下來,東都百官也總算是見識到了陳應良的陰損狠毒一面,開始明白笑裡藏刀的陳應良或許比當初的東都土皇帝樊子蓋還要難纏,對陳應良陽奉陰違的情況也大為減少,東都政令條文的頒佈執行也逐漸變得通暢起來。陳應良則趁熱打鐵,又利用段達性格軟弱膽小的弱點,一邊將收集來的段達過失暗中讓他知道,以示威脅,一邊拼命拉攏段達,各種利益輸送交換不斷,結果軟弱的段達也果然很快開始聽話,另一個副留守元文都孤掌難鳴,對陳應良的威脅更小。
努力鞏固權力的同時,陳應良當然也不會忘了對軍隊的重視,時常親臨軍中指揮訓練,也藉著練兵的機會讓自己的親信舊部擔任臨時統帥主持訓練,以便將來架空雲定興、皇甫無逸和跋野綱等東都將領,不過在這件事上陳應良也不敢過於放肆,基本上只是加強對二線軍隊的控制,雲定興和跋野綱等人麾下的精銳隊伍陳應良都暫時沒有動彈,避免過於刺激他們,所以陳應良在短時間內能夠真正掌握的軍隊仍然還是自己的譙彭舊部和一部分右武衛精銳,對其他軍隊的控制力度並不算強。
此外,陳喪良自然也少不得著手開發新式武器,除了讓袁天罡繼續主持武器開發之外,陳應良又在袁天罡的發現和房玄齡的舉薦下,發掘出了一個叫做崔弘丹的天才工匠,也因為這個崔弘丹能夠製造十四人操縱的投石機和八連發床子弩(史實),陳應良頓時大喜過望,立即為他舉薦了一個少府官職,收入麾下幫助袁天罡製造武器,以備將來之用。
有朋友肯定要問了,雲定興不也是一個工藝天才嗎?陳應良為什麼不讓他也參與進新式武器的開發製造?答案有二,一是雲定興現在的官職過高,再讓他去幹工匠有些不太合適,二是陳應良對雲老將軍的人品實在有些不放心,不敢讓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底牌,所以陳應良特別交代袁天罡,只能在細節方面向雲定興求助,而不許讓雲定興知道袁天罡究竟在製造些什麼東西。
忙碌間,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九月,和李密預料的一樣,隋煬帝的龍舟船隊所經之地,果然馬上就是遍地烽煙,不堪苦役重稅的百姓在連過冬之糧都沒有的情況下,紛紛揭竿而起,舉旗造反,就連陳應良曾經主政的譙郡境內也是民變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