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及握為人質,留在軍中,罪臣若是留下,他們定然無法倖免。”
說罷,虞世南再一次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陳喪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便嘆氣說道:“好吧,隨便你,我放你回去,等將來我剿滅了宇文化及之後,你再過來也不遲。”
虞世南趕緊向陳喪良道謝,又抹著眼淚問道:“陳留守,宇文化及逆賊派遣罪臣前來冊封你為唐王這件事,不知你打算如何應對?是否有書信讓罪臣帶回去交給那個逆賊?”
“用不著書信。”陳喪良冷哼說道:“給我帶一個口信回去,叫他宇文化及把脖子洗乾淨等死,聰明的話趕快放下武器向我投降,我還可以給他留一具全屍,讓他死得痛快些,如若不然,我擔保他死得比斛斯政更慘!順便再告訴他,王世充和李密都已經暫棄前嫌,與我聯手征討他這個弒君逆賊!”
虞世南點頭應諾的同時,陳喪良又突然想起一事,忙問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宇文化及讓你持偽詔冊封我為唐王?為什麼是唐王?我的爵號裡沒有唐字啊?”
“哦,留守恕罪,罪臣剛才動情,忘記向你稟報了。”虞世南趕緊解釋道:“先皇在遇害之前,在最後召開的朝會上,已經改封你為大興留守,並且剝奪李淵逆賊的爵號,將唐國公的爵號改封給了你。”
原本只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結果卻讓陳喪良手裡的酒杯差點落地,還忍不住脫口追問道:“唐國公?先皇在最後一次的朝會上改封我為唐國公?”
“不錯,也可以說是先皇的最後一道聖旨。”虞世南點頭說道:“就罪臣所知,罪臣的亡兄已經在內史省擬好了這道聖旨,並轉發門下省稽核,只是沒隔幾天就發生了兵變,那道聖旨沒能送出來,應該還留在了裴左相手裡。先皇下旨時宇文化及也在,知道這件事,所以這個逆賊才矯詔改封留守你為唐王。”
陳喪良的反應繼續讓虞世基和其他在場人員納悶,沉思了片刻後,陳喪良竟然輕嘆了口氣,道:“註定啊,既然是註定的唐,那我就只能是把這個唐國公幹得更好了。”
說罷,陳喪良還轉向了自己的相府長史孫伏伽,向他吩咐道:“伏伽,把這件事記下來,明天到了早朝上向陛下稟報,向陛下遵從先皇遺旨,改封我為唐國公。”
大興朝廷實際上就是陳喪良說了算,改封一個區區爵號當然只是一句話的問題,第二天早朝當廷就輕鬆搞定,還除了陳喪良自己以外,就沒有第二個人在這件事上留心。但區區爵號好辦,隨著王世充的一再告急,宇文化及軍主力的逐步逼近洛陽,東都戰場的問題也到了不能決定應對策略的地步。所以散朝後,就算陳喪良沒有開口,房玄齡和魏徵等心腹走狗便一併來到已經被陳喪良霸佔為丞相府的武德殿,主動提起這個問題,要求陳喪良加快拿出主意應對東都變局。
讓房玄齡和魏徵等人有些疑惑的是,陳喪良對這件事竟然並不是十分的關心,還是先處理了手裡不算太急的公務,然後才接過話題,說道:“不用急,宇文化及連黃河都沒過,我們急著出兵幹什麼?崤函道天險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有賀延玉和姚懿在重新修建過的函谷關守著,就算宇文化及突然進兵崤函道,我們也有充足的時間應對。”
“丞相,但宇文化及如果拿下了東都或者洛口倉怎麼辦?”魏徵擔心的提醒道:“這個逆賊麾下的兵馬太過強盛,正面交戰,無論王世充還是李密,都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東都洛陽和洛口倉城,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