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的說道:“我和李建成剛認識的時候就騙了他,然後他不但沒有計較,還極力阻止他的父親兄弟設計害我,又給我送禮送行,雁門大戰的時候,我都已經把他的父親給拿下了,他還竭盡全力幫著我打贏了雁門大戰。他一直都很對得起我,但我還從沒給過他什麼回報,所以總覺得欠他一些什麼。”
屈突通和封德彝等人這才閉上嘴巴,李靖卻微笑說道:“殿下與李建成的君子之交,確實讓人敬佩,但是殿下你總不能為了你與李建成的私交,白白錯過這個迅速攻破太原城的好機會吧?”
“當然不能。”陳喪良語氣十分鬱悶的說道:“我雖然很掛念李建成的安危,但我必須要為麾下將士的性命負責,也得為全天下的百姓負責,靠李氏宗族的接應破城,可以減少無數我軍將士的傷亡,又可以節約無數糧草軍需,減輕關中河東百姓的負擔,加快結束這個亂世造福天下百姓。為了這些,我再是心中不忍,也只能是委屈建成兄。”
“殿下說得對,孰輕孰重,我們是應該分清楚。”李靖點頭,然後又問道:“殿下,那我們怎麼辦?是否發出訊號,讓太原城裡的李氏宗族知道我們接受他們的請降,讓他們放心動手?”
“發出訊號吧。”陳喪良嘆了口氣,說道:“在龍山頂上點狼煙,讓李元吉和李神通這幫人放心動手。但是築壩的事不能停,我們要做好兩手準備,能靠內應迅速破城當然最好,如果不行的話,就按原計以水攻破城,儘快拿下太原回頭去解決中原戰場。”
就這樣,儘管心中十分不忍,但是為了減少士卒傷亡和減少糧草開支,陳喪良還是下令按約定在龍山頂上點起狼煙,讓城裡的李氏宗族成員放心動手,同時又在汾水西岸增駐軍隊,由李靖率領隨時準備靠李氏宗族接應殺入城內。而如願以償的看到龍山頂上升起的狼煙後,李氏宗族心花怒放之餘,也立即著手安排政變計劃,並且付諸實施。
紙包不住火,李建成只是性格相對比較厚道,但心機城府其實絕對不在李二之下,也已經發現自己的一幫親戚兄弟這幾天來往過密,聚會頻率有些過高,也多少提高了一些警惕。然而受命暗中監視李氏宗族的武士彠卻又向李建成報告,說李氏宗族聚會雖然確實是在接連討論眼下的太原戰事,商議的卻都是如何守禦城池,還有城池一旦不保後如何向樓煩和馬邑撤退突圍,所以李建成也沒有過於在意,僅僅只是讓武士彠繼續嚴密監視了事。
結果這麼一來,李建成自然沒能發現李元吉私下派人聯絡舊部劉德威,也沒發現他之前安插在李元吉家裡的眼線早已被精明過人的李二暗中甄別了出來,同樣沒發現他親手製定的太原城守軍各部輪值計劃被李神通暗中探得,更沒發現一張針對他的天羅地網,正在暗中悄悄張開…………
兩天後,七月初七開房節這天,太原降下了入汛後的第一場大雨,儘管由此導致的汾水上漲方便了隋軍的引水灌城計劃,卻也限制了隋軍攻城武器的移動推進和制約了弓箭威力,相對而言隋軍發起攻城的可能比較小,所以巡視了城防沒有發現異常後,在糧草十分充足的情況下,李建成便下令犒賞守軍隊伍,讓麾下將士好好過上一個開房節——在這時代又叫乞巧節,藉此好歹鼓舞一下軍心士氣。然而到了下午申時過半的雨停之後,李元吉的家人卻突然來到了李建成的設在晉陽宮的指揮部求見,還神情緊張的給李建成帶來了一個壞訊息——李元吉突發急病躺倒,病情還十分危急!
“四弟得了什麼病?請疾醫沒有?疾醫怎麼說?”聽到訊息的李建成緊張問道。
“稟左都督,我家齊公是腹痛難耐,痛得滿身出汗,請了疾醫,疾醫說是腸癰(急性闌尾炎)。”李元吉的家人答道:“疾醫還說,齊公這病來得又快又重,恐怕會有性命危險,所以我家夫人派小的來請左都督你快去看看,不然可能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