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陣後的避風處,脫下了褲子蹲著的李子雄老將軍也在呻吟,“聽聲音,楚公都已經在親自率軍衝鋒了,老夫這五穀輪迴之物,怎麼還沒拉完?看來老夫真是老了,等進了關中後,是得少納幾個小妾了。”
同一時間的激戰戰場上,看到叛軍騎兵大隊終於向隋軍正面發起了衝鋒,正在猛攻隋軍方陣兩翼的叛軍隊伍頓時就是歡聲如雷,士氣立即為之大振,衝殺間更加勇猛兇悍。隋軍隊伍則是心中大懼,畏懼之下軍心動搖,陣腳頓時出現慌亂,被叛軍隊伍乘機進擊,壓退了不少距離,最大的心理依賴防馬柵欄也被叛軍隊伍乘機搗毀推倒了許多,戰局迅速向著對隋軍隊伍最為不利的近身混戰方向發展。
最為緊張的還是隋軍方圓陣正面的隋軍隊伍,看到大批的叛軍騎兵迎面殺來,這些首當其衝的隋軍將士個個緊張得全身冒汗,連拉著弓弦的手臂都在發抖,守在柵欄端槍斜舉的隋軍將士更是緊張得個個面無人色,如果不是面前還有著一道勉強可以抵擋叛軍騎兵衝擊的防馬柵欄,這些隋軍將士肯定已經有人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壓力,在極端恐懼之下扔下武器撒腿逃命了。
這些隋軍將士的恐懼反應,自然早在精通心理學的陳應良預料之中,見叛軍騎兵距離柵欄防線已經只剩下四百來步了,陳應良又沒有猶豫,馬上大喝道:“傳令前軍五個團隊,左右散開侯命,給楊逆騎兵讓出衝鋒道路!”
由報**將士充當的隋軍傳令兵毫不猶豫,馬上快步衝向前面那五個隋軍團隊,大吼傳達陳應良的命令。與陳應良並騎而列的衛玄卻是被嚇得魂飛魄散,衝著陳應良大吼道:“你瘋了?叫我們的將士給楊逆騎兵讓路?”
“衛留守,如果換成你,看到你對面的敵人突然左右散開,給你讓出衝鋒道路,你會怎麼想?”陳應良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我?”衛玄一楞,猶豫了一下,這才答道:“我會擔心有陷阱,下令放慢速度,看清楚情況再說。”
“這不就結了?”陳應良微笑答道:“靠一道半人高的柵欄,我們前面的五個不滿編的團隊,怎麼可能攔得住這麼多的叛賊騎兵衝鋒?與其讓我們的將士白白犧牲,不如直接讓開,讓楊玄感直接衝到我們的面前,和我們堂堂正正的決戰!”
張口結舌的衛玄難以理解陳應良的思維模式,前面的五個隋軍團隊收到了陳應良的命令後,卻是馬上就歡呼著向左右逃命了,給叛軍騎兵讓出了一條直通報****陣地的道路,一條讓楊玄感可以直接殺到陳應良面前的道路。對此,列隊肅立的報****將士毫無懼色,繼續整齊高唱他們那首提前千年問世的嘹亮軍歌,“……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隋要讓萬邦,來賀——!”
嘹亮的軍歌聲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回蕩,唯一配得上給陳應良當對手的李密則在叛軍旗陣中慘叫,“讓路?官兵怎麼主動讓路?難道真的有陷阱?是什麼陷阱?楚公,你千萬要小心啊!”
“怎麼讓開路了?”剛剛提著褲子回到了旗陣中的李子雄老將軍也驚叫出聲,“不合情理!再沒經驗的主將也不可能這麼指揮啊?難道真有陷阱?!哎喲,老夫這該死的肚子啊,怎麼又痛起來了?”
更加大吃一驚的還是楊玄感本人,看到隋軍將士突然從正面左右散開,給自己讓出入陣道路,距離隋軍柵欄已經不到兩百步的楊玄感這一驚自然是非同小可,下意識的勒住戰馬左右張望,生怕隋軍佈置得有什麼陰謀詭計,地道機關。可是他身旁身後的叛軍騎兵卻沒有這麼快的反應,大部分的騎兵直接就衝到了隋軍柵欄面前,刀砍斧砸,片刻間就把一大段的隋軍柵欄砸得粉碎。
柵欄倒是迅速被砸碎了,叛軍騎兵的衝鋒腳步也無法避免的停頓了下來,楊玄感乘機大喝下令,命令騎兵隊伍停止衝鋒,重新整隊,同時又催馬小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