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底的木盤之上,果然安安穩穩的躺著一枚雙虎首璜佩,還正是自己當初賣了做路費的那枚雙虎首璜佩,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後,陳應良雙手接過了木盤,向高士廉道謝道:“高大人,那晚輩就不客氣了,晚輩也知道現在還你當初買佩的錢,你是肯定不收,所以我也不還了,就說一聲謝謝了。”
“這就對了,用不著那麼客氣。”高士廉大笑,又說道:“陳副率,你與我的外甥無忌年齡相近,老夫僭越,今後我們乾脆就以叔侄相稱如何?”
“叔父在上,請受小侄一拜。”
陳應良二話不說,馬上拜倒口稱叔父,高士廉大喜,忙說著賢侄請起將陳應良攙起,對陳應良的印象也益發良好,旁邊的長孫兄妹和高履行也是歡喜不勝,一起對陳應良行弟妹之禮,陳應良將他們攙起間,長孫無忌又好奇問道:“兄長,小弟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你現在能否回答,舅父出事那天,你為什麼會到我家裡來尋訪這枚玉佩?”
“是啊,賢侄,你當初怎麼會突然到我家來探訪這枚玉佩?”高士廉也好奇同問,又道:“裴大夫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惟獨忘記了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麼要來尋訪這枚玉佩。賢侄,現在可以讓老夫知道謎底了吧?”
陳應良更是苦笑了,藉著酒勁,陳應良乾脆如實說道:“其實謎底很簡單,這枚玉佩是我與柴郡公千金指腹為婚的訂親信物,我和柴家的事你們都知道,我也不羅嗦了,總之那天是因為柴郡公的千金找到我,要求換回訂親信物,我才順藤摸瓜,一路找到你們這裡。”
說著,陳應良又把自己當初把訂親信物賣掉當做投軍路費的事大概說了一遍,高士廉和長孫無忌舅甥則越聽越奇,簡直都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巧合的事,倒是高士廉的老婆鮮于氏考慮到了另一個問題,向陳應良問道:“大侄子,你和柴家的姑娘,就沒想過重歸於好?不管怎麼說,你們陳家和柴家,也曾經算是世交,如果重歸於好的話,也不失為一樁美滿姻緣啊?”
不知為什麼,在一旁始終默不作聲的長孫小籮莉突然有些緊張,趕緊偷偷去看陳應良的反應。還好,陳應良馬上就苦笑說道:“嬸嬸,絕沒有這個可能了,至於原因,當著無忌賢弟和觀音婢他們的面我不方便說,有空你問問高叔父,他知道原因。”
高士廉當然知道原因,更知道老李家這次利用自己的事對陳應良痛下黑手,根子就出在陳應良與柴家過節上,向老婆使了一個眼色讓黃臉婆閉嘴後,高士廉又看了看陳應良,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忙問道:“賢侄,那麼在你的婚姻大事上,不知你可有什麼想法?”
“暫時還沒有。”陳應良如實答道。
高士廉笑了,突然又說道:“賢侄,那麼叔父現在就為你安排一門親事如何?”
“叔父你現在就為小侄安排一門親事?”
已經有些喝暈的陳應良先是一楞,然後下意識的立即把目光轉向了在場唯一的少女長孫無垢,結果長孫小籮莉也正好偷眼來看陳應良,四目相交,長孫小籮莉的清秀小臉蛋頓時變成了一塊紅布,趕緊低下了頭去,心頭砰砰亂跳,陳應良則有些傻眼,暗道:“不會是她吧?她可是未來的千古賢后啊?”
難以想象的可能變成了事實,高士廉果然微笑說道:“賢侄若不嫌棄,老夫想把外甥女無垢許配於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聽到高士廉這話,對長孫小籮莉從沒有過類似念頭的陳應良自然更是傻眼,長孫小籮莉羞得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高士廉的母親、老婆和妹妹一起大驚,長孫無忌則驚叫出聲,“舅父,你以前不是……?”
“無忌,別說了,一會舅父就告訴你實情。”高士廉揮手打斷了外甥的驚叫,然後轉向了自己的妹妹兼長孫兄妹的生母高氏,鄭重說道:“小妹,為兄這個決定雖然是臨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