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位校尉的真正立場再動手不遲,如果情況不對,就可以立即逃跑。所以下官認為,我們只要捨得犧牲一些錢糧,真的在碼頭上放一把火,就一定能引這兩股亂賊上鉤。”
徐敏廉和謝維平點頭了,覺得董由的分析合情合理,陳應良也點了點頭,這才說道:“董縣令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但疏漏了一個重要細節,張遷和黑白二賊約定在酉時三刻動手,這一點非常關鍵,冬天晝短,酉時三刻天色已然全黑,屆時動手行事,黑白二賊和張遷一旦察覺情況不對,也可以藉著夜色掩護迅速逃走,我們也很難重創他們,更難擒賊先擒王,先把田家兄弟和張遷這三個大賊頭拿下。”
得陳應良指點,董由和徐敏廉等人這才發現了田家兄弟和張遷等賊的奸詐之處,唾罵過後,董由又建議道:“陳贊治,那我們多準備一些火把如何?到時候讓我們的將士和衙役每人都打上一支火把,這樣追殺敵人就可以方便一些了。”
“多打火把沒多少作用。”陳應良搖頭,“既照不遠,又反過來會暴露目標,讓亂賊更容易逃命,你們別急,讓我想想。”
徐敏廉和董由等人全都閉上了嘴巴,讓滿肚子壞水的陳應良琢磨定計,陳應良則半閉著眼睛仔細盤算,良久後,陳應良突然睜開眼睛,向李義和張笛問道:“李隊副,張隊正,你們有沒有和亂賊約定聯絡方式?就是比方說計劃突然出現什麼變故,緊急聯絡通知的辦法?”
張笛搖頭說沒有,李義則答道:“有,田白社對屬下有過交代,如果情況有變,讓我去永城碼頭正北三里處的小石橋找人,那裡會有一個賣草鞋的小販,只要報出我的身份,把情況告訴那個小販,田家兄弟就能知道。”
“狡兔三窟,果然有些小聰明。”陳應良笑笑,道:“不過正好,正好幫了我的大忙。”
笑了過後,陳應良並沒有急著交代應變細節,又盤算了片刻,陳應良再次向李義問道:“李隊副,還有個問題,剛才你說過,田家兄弟曾經親自設宴款待過你,向你打聽過不少永城的情況,那他們有沒有提起前天在永城碼頭出現了一個大美女?”
“陳贊治,你問這個幹什麼?”李義楞了一楞,這才答道:“提起過,田黑社還提起不止一次,當時小人還不知道陳贊治你的身份,怕露出馬腳,就用聽到的傳聞告訴了他,說那個美女是太府梁大人帶到永城的女眷,後來田黑社還問了那個美女住在那裡,太府船隊抵達永城後,那個美女會不會也去碼頭迎接,小人回答說不知道。”
“陳贊治,張遷也提起過這個美女。”旁邊出使嵇山的張笛也趕緊開口,奏報道:“張遷也問了那個美女的身份和來歷,小人也是怕露出馬腳,就推說什麼都不知道,當時張遷還有些失望。”
“想不到那個潑辣丫頭還有這麼大魅力,能讓幾個大賊頭全都盯上她。”陳應良沒心沒肺的放聲大笑,又一拍大腿,喜道:“不過這樣最好,我們的把握就更大了。李隊副,到了下午未時過後,你親自去一趟那座約定的小石橋,和田家兄弟的眼線聯絡,告訴他,約定的動手時間必須提前,讓田家兄弟做好提前動手的準備。”
“讓田家兄弟提前動手?”李義有些吃驚,忙道:“陳贊治,如果田家兄弟不答應,或者生出什麼警覺馬上跑了,那我們不就前功盡棄了?”
“沒關係,我給你想出藉口和理由了。”陳應良隨口說道:“你去告訴田家兄弟的眼線,就說要他們提前動手,是因為我這個太府來的梁大人太狡猾,擔心太府押送的御用之物在城外過夜不安全,所以太府船隊抵達了碼頭後,所有的貨物都要先搬進縣城裡,等明天早上再搬回船上運往江都。”
覺得陳應良找的這個藉口理由充分,李義趕緊點頭,陳應良又指點道:“你可以這樣告訴田家兄弟的眼線,就說你們也不知道太府船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