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幾個高階文武將領作陪,活躍氣氛,也更進一步增加友誼。
宴席佈置間,受到邀請的幾個瓦崗文武都來到了大堂,惟有邴元真在酒宴後才來到了堂上,還神情鄭重似乎正有心事,與眾人虛偽客套時也前言不搭後語,滿臉的欲言又止,李密看出情況不對,便向邴元真問道:“邴先生,出什麼事了?”
邴元真遲疑了一下,還看了郝孝德一眼,然後才說道:“魏公,東郡公,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晚上,官軍偷襲我們的烽火臺,冒充郝孝德將軍發出假訊號,騙得王兄弟中計被俘,從這點可以看出,我們軍中出了內奸。”
“對,我也正要稟報這件事。”郝孝德被邴元真提醒,趕緊對李密說道:“魏公,昨天晚上的烽火訊號不是我發的,是官軍冒充我發的,官軍能夠知道我們的聯絡訊號,說明我們中間肯定出了內奸,這件事必須要嚴加調查。”
“剛才我就已經在懷疑了。”李密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件事雖然也有可能是官軍透過探察得知,但出了內奸的可能很大,我們是必須得仔細調查,預防萬一。”
說罷,李密又轉向翟讓說道:“東郡公,這件事你我兩軍都有涉及,我們分頭調查如何?我負責調查郝將軍營中情況,你負責虎牢關的內部查問,你覺得如何?”
“好,分頭查問。”翟讓一口答應,惡狠狠說道:“如果真有這個內奸,就一定要把他揪出來,亂刀分屍,剁碎了餵狗!”
翟弘和翟摩侯等人大聲附和,都說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該死的奸細,邴元真卻是滿臉猶豫,又遲疑了一下,突然語出驚人道:“魏公,東郡公,可能不必查了,這個內奸,已經被發現了。”
“誰?怎麼查出來的?”李密和翟讓等人都是大吃一驚,翟讓還吃驚得跳了起來。
“是兩名我們從戰場上逃回來計程車兵報告的。”邴元真遲疑著說道:“昨天晚上大戰時,他們曾經被官軍俘虜,聽到官軍將領對答,說出了我們軍中內奸的名字,後來官軍要殺了他們,他們就趕緊逃命,鑽進了南面山林,僥倖逃了回來報信。”
“這個內奸是誰?”翟讓大喜問道。
“劉黑闥!”邴元真咬牙答道:“郝孝德將軍麾下的小帥,劉黑闥!就是上次自稱騙過陳應良狗官,曾經被傳到這裡與你們見過面的劉黑闥!”
“劉黑闥?!”除了李密外的在場所有人都驚叫了出來,郝孝德還直接跳了起來,叫嚷道:“怎麼可能?劉黑闥向來忠心,怎麼可能出賣我們?”
“郝將軍,劉黑闥是否知道你與虎牢關聯絡的秘密訊號?”李密不動聲色的問,心裡則緊張盤算,分析這到底是喪盡天良陳喪良的離間計,還是劉黑闥真的當了官軍內奸?
聽到李密的問題,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到了郝孝德的臉上,郝孝德則先是張口結舌,然後還是老實點了點頭,承認劉黑闥知道這個秘密訊號。結果翟讓馬上就象發瘋一樣的吼叫了起來,“抓起來!馬上把這個劉黑闥抓起來!亂刀分屍,給我們陣亡的弟兄報仇!”
“郝大王,怪不得劉黑闥勸你對我放箭,原來他是官軍內奸啊!”李士才也恍然大悟的嚷嚷起來。
“且慢!”李密趕緊大喝阻止,沉聲說道:“冷靜,陳應良小賊太過奸詐,我們要防著他故技重施,又來離間我們!邴先生,那兩個逃回來計程車兵……。”
“我已經帶來了,就在門外等候。”邴元真搶著回答,也立即下令將那兩名曾經被俘的瓦崗軍士兵帶進堂來接受質問。
很快的,兩名士兵就被領上了堂來,李密先是細心的問了他們的身份籍貫,所屬軍隊,得知他們都是王當仁的麾下士卒,還都是王當仁的起家地外黃人,然後才問起事情經過,兩名士兵則如實報告,說昨天晚上王當仁的隊伍被隋軍伏兵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