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流寇盜匪洗劫。
即便修建了塢堡也只是暫時能保護百姓不被立即傷害,無法計數的盜賊土匪為了吃飯,少不得要聚眾圍攻塢堡,陳應良也必須得一次又一次的出兵剿匪,雖然每戰都勝,但每一次都是把軍隊累得夠戧,山賊盜匪也象野草荊棘一樣,怎麼割都割不盡,剛把這片區域的盜賊殺光,那邊區域的土匪亂賊又起來作亂,軍隊前腳剛走,後腳這裡又冒出新的土匪流寇,真正的疲於奔命,卻收效始終不大。
最後不要說隋軍將士受不了,就連不用領兵出征的大舅子長孫無忌也受不了了,跑到陳應良的面前問道:“兄長,亂賊流寇怎麼殺都殺不光,再這麼下去,我們的隊伍就算不被累垮,軍心士氣也會受到嚴重影響,我聽說軍隊裡都有人開始當逃兵了,別抓到後說他不是怕死,是累得受不了,寧可被斬首行軍法,也不想再這麼打下去。”
“我知道這事。”累得明顯瘦了一些的陳應良答道:“那兩個逃兵都是董純留下來舊卒,已經在平叛戰場上作戰五年都沒有回家過一次,想家所以當逃兵,我已經把他們正法了。沒事,這是正常現象,我們的譙郡嫡系目前還比較正常。”
“可再這麼下去,那怕是我們的譙郡軍隊,也遲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長孫無忌又說道。
陳應良苦笑了,輕嘆說道:“碰上了我們現在這個好皇帝,我能有什麼好辦法?天下流寇遍地的根子在那裡,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治標不治本,盜匪流寇當然是越打越多。”
長孫無忌啞然,陳應良則又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向你擔保,今年之內,我會帶著你離開這個已經沒治的青徐戰場,到比較太平的地方去休息休整,也順便和你妹妹完婚。”
“今年之內?”長孫無忌一聽大喜,忙問道:“兄長,你打算怎麼離開這個爛攤子?是不是動用裴家的關係,把你調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應良搖頭,不肯回答這個問題——也無法回答,因為陳應良很清楚,就青徐山東戰場現在的情況,隋煬帝是肯定不會答應把自己這個鎮壓起義相當得力的劊子手調走,那怕裴矩恐怕都未必會答應讓自己走人,導致本就一片糜爛的青徐戰場更加無法收拾,自己想要離開這個爛攤子,只能指望那件歷史大事出現…………
這時,袁天罡突然來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把一道書信呈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恭敬說是張須陀剛剛派人送來的書信,陳應良開啟一看時,頓時就更是苦笑了,長孫無忌和袁天罡見陳應良神色不善,忙問書信內容,陳應良苦笑答道:“張須陀問我,能不能騰出手來幫他一個忙,出兵到齊郡幫他收拾涿郡大寇盧明月?”
“盧明月?”長孫無忌有些吃驚,道:“他不是一直在黃河以北活動麼?什麼時候過了黃河了?張須陀怎麼可能連黃河這樣的天險都守不住?”
“盧明月渡河時,張須陀正在東萊蹲狗山剿殺左孝友,分不出身來守衛黃河,被盧明月乘機渡河得手。”陳應良把書信遞給了袁天罡和長孫無忌,嘆道:“剛剛剿完了擁有十萬之眾的左孝友,馬上又跑回齊郡迎戰同樣有十幾萬人的盧明月,張須陀和他的隊伍,比我們更累啊。”
仔細看了張須陀的親筆書信,袁天罡和長孫無忌馬上就明白陳應良為什麼要同情感嘆了,二月上旬張須陀才在東萊郡的蹲狗山經過苦戰剿滅了左孝友,連氣都沒能喘上一口,馬上又得回師六百多里迎戰盧明月,齊郡將士和張須陀那怕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啊。心高氣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