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也終於有了第一個表現機會。
“翟大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應該立即出兵,和陳應良小賊決一死戰!”李密斬釘截鐵的說道:“張須陀突然撤退,肯定是他的後方生變,不得不撤軍離開,他走之後,陳應良麾下隊伍的軍心士氣必然受到巨大打擊,此時出兵與之決戰,正是最有把握取勝之時!”
可惜,翟讓雖然終於讓李密參與軍情討論了,李密的話語建議卻離著一言九鼎還有天壤之別,所以聽了李密的建議後,翟讓不僅沒有立即採納這個正確得能夠讓陳應良吐血的建議,還反過來懷疑道:“張須陀老匹夫突然撤兵?該不會就是為了誘使我們出擊吧?我們出兵和陳應良決戰,他突然掉頭殺來,或者我們出兵追擊他,陳應良乘機進攻我們的山寨,那我們豈不是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
“翟大哥言之有理。”徐世勣也說道:“陳應良小賊實在太過狡詐,在沒有確定張須陀的撤退真假之前,我們最好還是謹慎為上,不要出兵弄險,一旦中計,那我們可就是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管是否奸計,我們現在都不能出兵。”單雄信同樣說道:“盈盈的事,我們剛欠了陳應良一個大人情,這時候就出兵就和他決戰,那是乘人之危,就算勝了也只會讓我們瓦崗英雄在綠林中名聲掃地。我提議,再等三天,三天後再出兵和他決戰,既不落下乘人之危的口實罵名,又可以確認張須陀是否真的撤退!”
聽到單雄信的建議,無比害怕被陳應良和張須陀夾擊的翟讓大點其頭,連聲稱讚,當即採納。然而李密卻只有苦笑出聲了,暗道:“和陳應良小賊講仁義道德,你們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那個奸賊只有在對他有利的時候,才會把仁義道德掛在嘴邊,裝得比誰都象正人君子,對他不利的時候,再是卑劣無恥的事,這個既立牌坊又當婊子的小賊都能做得出來!”
苦笑歸苦笑,李密的心裡還是萬分之激動,忍不住又在心裡說道:“陳小賊,張須陀的後方隱患眾多,後方突然生變被迫撤走,絕不可能有假!三天後再出兵也不錯,我們這對知己加死敵,終於有一個堂堂正正決一死戰的機會了!”
李密期盼已久的希望終於還是落空,因為張須陀撤走的第三天下午,一道讓陳應良期盼已久的詔書,突然送進了譙彭隋軍的大營,看完這道由東郡太守派人送來的詔書,陳應良激動得連手都在有些發抖,立即下令召集譙彭隋軍的所有文武將領與張須陀留下的秦瓊,然後理直氣壯的下令立即拔營起兵,出兵北上趕往白馬渡!
聽到陳應良的驚人命令,譙彭文武當然是個個大吃一驚,爭先恐後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北上?瓦崗賊寨怎麼辦?”
“瓦崗賊寨算什麼東西?”陳應良更加理直氣壯,重重一拍桌子,吼出了一句蘊藏在心中已久的話語,“我們的皇帝陛下,被突厥鐵騎包圍在了雁門關,無法脫身,危在旦夕,被迫詔令天下兵馬北上勤王!是皇帝陛下重要,還是這小小的瓦崗賊寨重要?!”
聽到陳應良的這番大吼,譙彭隋軍諸將先是個個面白如紙,然後又馬上個個面露狂喜,因為譙彭文武都很清楚,普天之下,大概沒有第二支軍隊能象自軍這麼幸運了,既處於戰時狀態,體力、糧草與輜重都十分充足,同時還正好就處於白馬渡附近,北上勤王方便得無法更方便!成為第一支趕到雁門關勤王的軍隊,那功勞賞賜還能少了去了?
“終於等到這天了。”陳應良在心裡長嘆了一聲,又仰頭暗道:“別了,張須陀,不是我不想繼續給你當副手,是這個爛攤子已經無可救藥,我只能趕緊逃走了,你多保重。你也放心,大通寺之戰時,如果我能做到,我就一定盡力來救你。”
是日傍晚,譙彭隋軍隊伍遺棄一切不必需之物,突然放棄堅固營地,全軍北上直向白馬渡,瓦崗軍探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