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好奇反問道:“伯父,那支軍隊是那裡來的?”
“馬邑。”陰世師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支軍隊人數雖少,卻全都懂得突厥話,熟悉突厥風俗民情,作戰習慣,作用非常重要。因為南下突厥偏師切斷,馬邑太守王仁恭無法率領主力南下,就只好讓他的副手郡丞李靖率領這兩個團走山路南下,來這裡為我們勤王大軍提供幫助,李大使把這支軍隊全部收到了他的大營裡,你這次就是想找一個懂得突厥話的通譯都難了。”
“呵。”陳應良差點沒笑出聲來,剛想得意說自己早有準備,卻猛的跳了起來,大吼大叫道:“什麼?李靖?昨天晚上被李大使調走那支軍隊的主將,是李靖?!”
“不錯,他就是馬邑郡丞李靖。”陰世師點頭,嚴肅說道:“他是什麼態度,伯父還不清楚,但他是李大使的部下,李大使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陳應良目瞪口呆,半晌才在心裡咬牙切齒的說道:“難怪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不順眼,原來這混蛋就是老李家在歷史上的得力走狗啊!麻煩了,這傢伙剛出現就站到了李淵那邊,要是讓李淵現在就發現了他是個軍事天才,把他籠絡過去,那我豈不是麻煩大了?”
…………
幾乎同一時間的太原勤王軍大帳內,正在與同宗下屬李靖飲宴的李淵,恰好收到了陳應良去拜訪陰世師的訊息,聽到這事後,李淵點點頭並不說話,心裡卻在冷笑,暗道:“小匹夫,還知道會拉盟友,可惜,陰世師這個盟友幫不了你什麼忙啊,既是老夫的直系部下,必須要聽老夫號令,麾下精通突厥情況的人也全被皇帝帶到了雁門被包圍,幫不了你什麼忙。”
暗笑過後,李淵又向對面的李靖舉起了酒杯,邀請對面而坐的李靖共飲,李靖恭敬謝了,然後李淵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又放下酒杯後,方才向李靖說道:“藥師,下午你去見一下陳應良,解釋說你連夜移師是我的命令,你無法違抗,請他理解。”
“下官遵命。”李靖恭敬答應,又問道:“大使,如果陳副使提出向我索要通譯嚮導,下官如何回答?”
“你就說通譯由老夫控制,你只能爭取向老夫替他求得幾人。”李淵微笑說道:“還有,你可以向他表示,如果他需要,你隨時可以親自為他效勞,和他把關係處好,讓他知道,你和老夫不是一路人,明白沒有?”
李靖的眼睛中光芒一閃,然後才問道:“大使,你想讓下官站到陳應良那邊去?”
“老夫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李淵笑笑,很坦白的說道:“老夫與他之間的過節,已經對你仔細說過了,他這次是來勤王,如果有機會整垮老夫,老夫相信他絕對不會錯過。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老夫不得不做些準備,明白了嗎?”
李靖點頭,平靜答道:“下官明白,請大使放心,下官一定盡力而為。”
“那就拜託了。”李淵一拍李靖的手,按著李靖的手背微笑說道:“血濃於水,柴紹再是不肖,也是老夫的女婿。所以你放心,事成之後,老夫虧待不了你。”
李靖點頭,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一絲有些猙獰的笑容。氣,很大方的收下禮物,並且還對陳應良噓寒問暖,很是關懷了陳應良這個後生晚輩一通,也很快就接受了陳應良的伯父稱呼。而當陳應良準備把話轉入正題時,陰世師卻搶先換了一副嚴肅面孔,低聲對陳應良說道:“應良賢侄,有個問題,希望你對伯父說實話,你和李淵李大使之間,曾經是否有什麼過節?”
“有,還不小。”陳應良坦然答道:“具體什麼過節,請伯父恕罪,小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總之我和他之間過節不可能化解,這次我和他聯手勤王護駕,聯手可以,但是要我聽他的命令不行!”
沒想到陳應良回答得這麼坦白,隋陰世師的臉色頓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