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的劉長恭率軍擔任先鋒,還故意調走劉長恭麾下最靠譜的報**,其目的當然是用劉大將軍的不靠譜來引誘敵人,示敵以弱免得突厥軍隊跑了。
這麼做的效果也果然沒讓陳應良失望,在東都保衛戰中表現得很不靠譜的劉大將軍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即便是擔任最危險的開路先鋒,劉大將軍仗著背後有大量的友軍支援,有陳應良這個好兄弟撐腰,仍然沒有花大力氣去整頓軍紀,麾下隊伍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懶散散,旗幟東倒西歪,隊形亂七八糟,鬆散自在得如同郊遊,把一支魚腩之師的應有神韻表現得淋漓盡致,很是矇騙了不少經驗豐富的突厥斥候,先入為主的生出了不少輕敵之心,順帶著對隋軍全軍的評價也降低了許多。
當然,如果這些突厥斥候能夠看到劉大將軍麾下隊伍的逃命速度,那種屁股上帶著滾滾黃砂連快馬輕騎都很難追上的神之速度,也許就不會那麼輕敵了。
最令突厥阿史那一家歡喜的還是隋軍隊伍的兵力部署安排,十四萬隋軍主力,其中有十三萬都被陳應良帶著北上趕來雁門戰場,只留下萬餘軍隊保護後方糧道,這麼做雖然是保證了隋軍的正面戰鬥力,卻給了突厥輕騎包抄偷襲隋軍糧道的大好機會——雖說崞縣到雁門之間的道路狹窄,不是十分有利於突厥騎兵迂迴包抄,但是自打有隋以來,突厥軍隊與隋軍大戰十數次,還真沒有碰上過這樣的好事。
鑑於陳應良在兵力部署方面這個重大失誤,也鑑於隋軍先鋒表現出來的鬆散無能,再加上一些特殊情況,始畢可汗和阿史那一家很快就得出了一個陳應良希望他們得出的答案——南來這十三萬隋軍並不可怕,崞縣慘敗完全是因為暴雨導致,與陳應良的用兵才能並沒有太大關係。同時阿史那一家也做出了一個陳應良希望他們做出的戰術決定,那就是圍城打援,以逸待勞,不去幹擾遲滯隋軍主力的進兵北上,靜待勤王隋軍主力抵達雁門戰場,然後再伺機一舉殲滅隋軍勤王隊伍的主力。
也是託了阿史那一家這個決定的福,靠著一支不靠譜軍隊的上前開路,隋軍主力在第一天的北上期間沒有遭遇到任何的襲擊騷擾,很是順利的走完了三十里路,然後立木為寨,步步為營向雁門戰場緩緩開拔,進軍安全得到了保證,以江都勤王軍為代表的疲憊之師也得到了恢復體力的機會,同時陳應良也得到了派遣斥候偵察敵人軍情的機會和時間,並且也乘機掌握了一些雁門戰場的具體情況。
從隋軍斥候初步偵察到的敵情來看,突厥軍隊還是十分重視對南來隋軍的防範,主要力量佈置在了地勢最為開闊的雁門城西南面,始畢可汗的金帳也佈置在了雁門城西南十里處的羊頭城(今陽明堡)東北處,當道攔住了隋軍隊伍的勤王道路;在雁門東面、北面和滹沱河以南佈置的兵力不多,對雁門守軍只起到防範突圍的作用;同時突厥軍隊又故意放開了雁門城西北通往西陘關(雁門關隋稱)的道路,採取圍三闕一的正規攻城戰術,故意露出一條包含殺機的道路引誘雁門守軍突圍,也藉此渙散和削弱雁門守軍的抵抗意志。
初步掌握了這些突厥軍情後,又親手在地圖沙盤上用旗幟標明瞭敵營位置,陳應良把目光聚焦到了同樣插著突厥藍旗的西陘關城上,向負責偵察敵情的馬三寶問道:“西陘關的關城裡,有多少突厥軍隊?關城遭到了多少破壞?是否還有堅守價值?”
“稟大帥,我們的斥候是走山道登高偵察,無法確認西陘關裡有多少突厥守軍,也無法判斷西陘關城的具體損毀情況。”馬三寶如實答道:“不過聽我們的斥候說,西陘關關城的情況遠遠看上去還不錯,突厥軍隊進出都是走關門,並沒有直接越過關牆進出,末將推測,西陘關的關牆應該還沒有被損毀。”
“加強對西陘關關城的偵察哨探。”陳應良吩咐道:“儘可能給我弄清楚關中突厥兵力數量,城防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