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幫著我們沖垮蠻子營地!”
“好!很好!”始畢可汗再次鼓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那麼,我現在是否應該親自提兵南下,乘機去攻打蠻子的營地?”
有幾個阿史那的家族成員都贊同始畢可汗立即動手,但也有冷靜的,勸道:“可汗,戰事才剛開始沒多久,我們最好還是再看看情況再說,反正蠻子營地距離我們這裡只有二十里,上馬就到,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再等等。”
始畢可汗一想覺得有理,便點頭道:“那好,再等等,多派斥候南下,全力探視蠻子營地動向,發現異常馬上來報!”
突厥斥候飛奔南下的同時,冒險北上探察敵情的隋軍斥候也已經把王世充遇敵的訊息送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同時早已在營外集結侯命的雲定興也請示陳應良是否出擊,陳應良則難得猶豫了片刻,然後親手拿起可燃半刻時間的信香,湊到了蠟燭上點燃後,交給傳令兵吩咐道:“拿去交給雲定興,這柱香燒完,立即出擊,小跑北上!遭遇突厥後,奮力還擊,牽著突厥向西移動,吸引的突厥軍隊越多越好!”
“還有!”陳應良還考慮到一個可能,趕緊又吩咐道:“如果突厥軍隊沒有出營攔截,左屯衛就真的去給救援王世充,和王世充聯手牽制突厥軍隊!”
傳令兵唱諾,拿著信香飛奔而去,陳喪良也這才把目光轉向漏壺,發現時間已經接近三更二刻,然後命令道:“傳令中軍與太原勤王軍,做最後的出戰檢查,三更三刻出營集結,多打火把。”
十五分鐘的時間在痛苦的煎熬中緩緩過去,信香燃盡的同時,兩萬五千左屯衛將士也在雲定興的親自率領下向北開拔了,小跑著衝向北面。而同一時間的北面戰場上,王世充率領的江都勤王軍還在艱難的向西轉移,且戰且退引誘突厥軍隊遠離營地。劉長恭率領的右武衛主力則機動力強大的突厥軍隊堵住了東去道路了,被迫收縮兵力,倉促組建方圓陣,硬扛來自四面八方的突厥騎兵衝擊。
劉長恭沒能牽著突厥軍隊更加遠離突厥營地,這點確實有些出乎陳喪良的意料,造成這個意外的原因則是負責這個戰場的突厥大將那倫脾氣暴躁,為了全殲右武衛主力報仇,沒有采取追擊蠶食劉長恭的最佳戰術,選擇了分兵攔截的錯誤戰術,雖然逼著右武衛主力停止逃命結陣而戰,卻又把右武衛主力逼到了必須拼一個魚死網破的地步,也給整個雁門戰場製造出了一個未知數——倘若陳喪良的偽令失效,那右武衛主力很可能就真的會全軍覆沒了。
還有滹沱河東岸的偏師戰場這邊,前後受擊的右武衛偏師已經和突厥軍隊打得是如火如荼,好不容易逮到全殲隋軍機會的突厥蠻夷如同兩群餓狼,不斷撲食衝殺隋軍南北兩端,雖然狹道上兵力難以展開,突厥無法攔腰隋軍隊伍,只能南北硬衝壓縮隋軍陣地,右武衛偏師一時半會還沒有崩潰的危險,卻也打得是萬分吃力,險象環生,死傷相當不小。
三個戰場又激戰了片刻,第四波隋軍北上增援的訊息,也被突厥斥候送到了始畢可汗的面前,得知這一情況,始畢可汗也頓時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驚叫道:“陳應良蠻子瘋了?這麼深的夜裡,竟然敢派出四支軍隊先後北上,他難道想在今天晚上和我打決戰?”
“可汗,陳應良蠻子恐怕是被迫和我們打這場決戰的。”李二在旁邊分析道:“他派給雁門城的兩路援軍,都遭到了我們的伏擊,如果不救回去肯定兩路都是全軍覆沒,這樣他的威望就會遭到重大打擊,他沒有選擇,只能是全力救出他的援軍,保住他的面子和位置,不然的話,等到德高望重的屈突通率領左驍衛援軍趕到,他這個勤王主帥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始畢可汗還在盤算李二這個分析是否正確,旁邊的阿史那·鬱射等人卻催促道:“可汗,還是考慮如何應對蠻子的第四支軍隊吧,是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