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不敢冒險偷襲隋煬帝的鑾駕。這時,在一名李密衛士的引領下,大膽將女兒嫁給李密的梁郡俠士王秀才小跑上了高地,見到只做了稍微化裝的李密後驚訝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吃驚道:“賢婿,你怎麼親自來了?現在通濟渠兩岸到處都是暴君的兵馬,你還敢靠這麼近,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岳父放心,那些兵丁只顧保護暴君,沒功夫來探察這裡。”李密自信的笑著解釋,又趕緊向王秀才行禮,然後問道:“岳父岳母近來可好?小芳近來可好?”
“好,都好,你放心。”王秀才連連點頭,又道:“小芳再有兩個月就能生了,賢婿能來就來,不能來也沒關係,岳父會替你照看她們母子,天佑賢良,我女兒一定會給你生一個兒子,為你們李家傳宗接代。”
聽到王秀才這話,雖說喪盡天良的程度不在陳喪良之下,李密還是萬分愧疚,趕緊向王秀才謝過拖累之罪,王秀才大度揮手錶示不必,又從懷裡拿出了幾張紙,遞給李密說道:“你妹夫讓我帶來的,最近的幾份宮門抄,這些天你的人沒來取,就讓我順便帶來了。”
“有勞岳父。”李密接過宮門抄,隨意看著說道:“暴君突然南巡,梁郡境內盤查加嚴,所以小婿就沒有……,啊。”
失聲道啊,李密手中的宮門抄還失手落地,臉上神情也變得無比震驚,從沒見過李密這模樣的王伯當和王秀才,忙各自問道:“出什麼事了?”
“暴君任命了陳應良為東都留守。”李密的聲音都有些失魂落魄,低聲說道:“這一次,我們瓦崗義師的麻煩大了。”
“恩師,我們能有什麼麻煩?”王伯當滿頭霧水,道:“陳應良小賊被暴君封為東都留守,鎮守的是虎牢關以西的河南郡,距離我們的主要活動區域有幾百里路,對我們來說能有什麼麻煩?”
“你不懂。”李密臉色嚴峻,低聲說道:“我們的主要活動東郡、梁郡和濟陰等地,早已經被戰亂攪得一塌糊塗,田地幾乎全部拋荒,除了通濟渠外根本無糧可救,光靠劫掠通濟渠,也根本無法維持越來越強大的瓦崗隊伍,遲早是要向虎牢關以西發展,但是有陳應良小賊坐鎮東都的話,我們就是想越過虎牢關一步都難如登天。”
“更可怕的是,如果給了這個小賊時間,讓他鞏固了留守位置,也將東都兵馬操練成熟,那麼他遲早會出關東進,主動來找我們的麻煩。”李密的聲音更加陰沉,道:“到了那時候,有洛口倉的龐大儲糧可支,又有東都城內堆積如山的精良武器可用,我們瓦崗義師很難是他虎狼之師的對手。”
雖然覺得李密的話有些危言聳聽,更覺得李密的擔憂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但王伯當還是問道:“恩師,那怎麼辦?”
“我得想辦法探聽東都虛實。”李密皺眉說道:“陳應良小賊雖然為暴君屢立大功,才能過人,但是他畢竟才剛剛二十歲三個月零十六天,太過年輕,坐鎮東都監管百官,東都的文武官員肯定不會對他服氣,如果能夠透過一些手段,利用這點挑起東都內亂……,我們或許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解決這個小奸賊大麻煩。”
“恩師,你不是開玩笑吧?”王伯當有些張口結舌,道:“你遠在瓦崗,也想挑起東都內亂?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李密微笑說道:“不要忘了,楊積善的父親楊素在朝中還有一些餘黨舊部,你的老師我也好歹是關隴八大家之一的李弼之後,陳應良小賊為了討好暴君,唆使暴君把李虎一閥折騰得那麼慘,關隴八大家同氣連枝,肯定早就是深為不滿,我在朝中的同族或許不願幫我做其他事,但是幫我收拾陳應良小賊,他們未必就沒有這個興趣。”
自信的說話,李密又稍一盤算,很快又低聲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必須儘快向東都派出探子,探聽東都洛陽的具體情況,也設法聯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