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翻江倒海,因為這一戰,主力傾巢而出的李密魏公不僅已經賭上了他的前途偉業,還賭上了他的身家性命,勝了的話李密就有很大希望重現雄風,重回中原霸主的王座!而如果敗了的話,就算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徹底沒有了東山再起希望的李密也不打算再活著回去!
李密很有把握贏得這把豪賭,事實上早在化及兄解除對洛口倉的包圍,回師金鏞城的途中時,李密就已經考慮過與王世充聯手進行這場豪賭,只不過就是擔心被躲在關中的陳喪良黃雀在後,揀走了最大便宜,甚至還有可能被死對頭陳喪良順手牽羊一道給滅了!但是現在嘛,呵呵,魏公就沒有這個擔心了。
李密很清楚化及兄的整體實力仍然還在他之上,甚至還在他與王世充聯手之上,但李密更清楚一點,接連在攻堅戰中受挫的驍果軍現在是缺衣少藥,傷病疲憊交加,還將帥離心內部分裂,又被隆冬的風雪折磨得是痛不欲生,軍心士氣都已經到了接近崩潰的臨界點,就象一個鮮血即將流盡的巨人,看上去高大可怕,實際上只要輕輕一推就能讓他躺倒。所以李密現在不僅已經對勝利充滿了信心,還已經未雨綢繆的考慮起了如何在勝利之後撈取最多的勝利果實!——驍果精兵和他們騎乘的戰馬,可都是咱們密公垂涎的好東西。
王世充那邊也接連不斷的派人來與李密聯絡,瞭解李密軍主力的進兵情況,也向李密知會自軍的準備情況,還有就是知會化及兄軍隊現在的大概狀況,結果讓李密得意獰笑的是,化及兄那邊雖然也是在全面備戰,卻並沒有抓住最後的寶貴時間修建建築工事,加固營地防禦,很明顯是隻想打野外決戰,速戰速決,不肯浪費力氣和精神去加強自身防禦。一再確認了這一點後,李密也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獰笑道:“急於求戰就好,急於求戰最好!本公不怕你宇文化及匹夫速戰速決,就怕你堅守營地,和本公打攻防戰!”
“宇文化及匹夫此前在野戰中連敗我軍,當然不怕和我們野外決戰。”越來越老成熟練的楊積善平靜附和,又提醒道:“法主,還是小心些為上,驍果軍的戰鬥力強大,武器裝備也在我軍之上,野外決戰,我們並沒有絕對的取勝把握。”
“沒關係,王世充為替我們分擔壓力。”李密自信的說道:“宇文化及出兵來與我軍決戰,王世充必然攻打他的後背,以他現在的軍隊情況,絕對扛不住我們和王世充的前後夾擊。”
楊積善點點頭,也認可這一點,但楊積善還是又提醒道:“還得小心雲定興那個老匹夫,他的一萬多軍隊駐紮在新安,距離金鏞城戰場不是很遠,隨時都有可能插手戰場。”
“他敢嗎?”李密冷笑答道:“且不說他師出無名,更不敢和弒君逆賊宇文化及公然聯手,就算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出兵給宇文化及幫忙,以他手裡那點實力,不管是我們還是王世充,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自信說完時,前方來報,說徐世勣率領的前鋒已經走完了既定的六十里路程,請示是否安營紮寨,李密立即點頭,吩咐道:“按原計劃立營,告訴徐世勣,一定要建立堅固營寨,別以為只住一夜就走就掉以輕心,宇文化及匹夫急著決戰都快急瘋了,要防著他主動來襲!”
傳令兵唱諾而起後,李密又率領主力繼續西進,按照原訂計劃走完了六十里路程與徐世勣的前軍會合,然後立即著手安扎營地,蓄勢已久的李密軍將士體力充沛,辦到這一點毫不困難,裴仁基和郝孝德率領的虎牢關後軍,也在後方二十里處建立營地,只等次日再追上主力會師。期間化及兄並沒有主動派兵來襲,李密認定化及兄是覺得道路遙遠,不利主力進兵,所以不肯浪費力氣進兵,也就沒去在意。
化及兄確實是覺得道路有些遙遠不肯進兵,想等李密軍自己上門送死,驍果軍眾將也是摩拳擦掌,卯足了勁只等次日決戰。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