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詢問翟讓是否按原訂計劃出兵,志得意滿的翟讓再次大笑,道:“那是當然,戌時正出兵,直搗裴仁基的營寨,單兄弟徐兄弟你們記住,你們只管追擊裴仁基,掃蕩營地戰場的事有我,你們不必操心。”
知道翟讓貪財,想在裴仁基的營地裡發筆小財,單雄信和徐世勣卻沒有多說什麼,都是一口答應,僅有徐世勣問道:“翟大哥,派去和蕭懷靜聯絡的人回來沒有?有沒有蕭懷靜那邊的訊息?”
翟讓很自然的把目光轉向了替自己負責機密事務的副軍師賈雄,賈雄答道:“還沒有回來,也很正常,官兵把正面大路封鎖得很嚴,我們的信使又是化裝成百姓潛入官軍營地,來回都只能走南面的山道繞路,是得多花些時間。不過沒關係,天黑前肯定能回來。”
“徐兄弟放心,不會有事的。”翟讓這才大咧咧的說道:“暴君只給了裴仁基三十天時間拿回虎牢關,馬上就只剩七天了,裴仁基也連戰連敗,除了老實投降我們,他沒有其他活路,不會有詐。”
“裴仁基是不值得擔心,就他手裡那些殘兵敗將,就算耍什麼花招也奈何不了我們。”徐世勣面色陰沉的說道:“值得擔心的是陳應良陳狗官,那個狗官實在太狡猾了,距離虎牢關戰場又不遠,他如果和裴仁基聯手耍什麼花招,我們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徐兄弟是被陳狗官在通濟渠騙怕了吧?”翟弘粗魯的大笑了起來。
被戳中舊傷疤的徐世勣這次沒有生悶氣,還搖了搖頭,道:“不是被他騙怕,我是真有些害怕這個詭計多端的狗官,且不說這些年來死在他手裡的義軍將士數不勝數,就說上次偷襲洛口倉,多好的機會,竟然楞是被這個狗官三人三騎把我們的七千精銳嚇跑,和這樣的奸賊打交道,我們是得小心一些。”
輪到翟讓的表情有些尷尬了,剛想大罵幾句上次打假金花詐胡清一色的陳喪良,不料一個親兵卻飛奔上了點將臺,向翟讓稽首奏道:“稟大王,我們派去和蕭懷靜狗官聯絡的信使回來了,已經進了西門。”
“太好了,快帶來。”
翟讓一聽大喜,趕緊下令召見,親兵飛奔而去,接著只過片刻,之前冒稱親戚潛入隋軍營地去與蕭懷靜聯絡的信使就被領到了校場中,然而不等那信使登上點將臺,卻又有一名瓦崗軍斥候飛馬衝進校場,還遠遠就大叫道:“大王!好訊息!官軍營地生變!官軍營地出大亂子了!”
沒有統帥不希望兩軍對陣之際敵方陣營自行混亂,聽到這樣喜從天降的好訊息,翟讓都顧不得去理會那名剛走山道小路回來的信使,直接就向斥候喝問道:“官軍營地出了變故?快快報來!”
“稟大王,大喜!”斥候未及下馬就拱手奏道:“官軍營地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突然一片大亂,無數官軍士兵聚集在一起喧譁,還連營外斥候都紛紛撤了回去,我們的弟兄乘機靠近官軍營地探察,確認官軍營地已經混亂。”
“出什麼事了?官軍營地為什麼會不戰自亂?”天上突然掉下這麼一個大餡餅,翟讓歡喜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分析隋軍營地突然混亂的原因。
“難道是裴仁基出了事?”邴元真得出最有可能的結論,道:“裴仁基準備投降我們,他的部下如果不肯依從,裴仁基又沒能馬上宰了不聽話的部下,是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混亂。”
“那還楞著幹什麼?”翟讓毫不猶豫的大吼了,“快,馬上出兵!”
“翟大王,不能上當啊!”之前沒能說話的信使殺豬一樣慘叫起來,嚎叫道:“大王,不能上當!那是假的,那是官軍在騙我們出關!陳應良陳狗官來了,陳狗官已經帶著軍隊來了!”
“陳狗官已經來了?!”在場的瓦崗眾將無不臉上變色,震驚萬分,惟有站在單雄信身後的木蘭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