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起來吧,別跪著了,還是那句話,打得不錯,不愧是前朝名將之後,果然有點本事,不過老夫有件事很奇怪,今天你在出城前,怎麼說你已經徵得老夫同意,戰勝後賞賜加倍,戰死的有三倍,老夫幾時答應給過這樣的賞賜?”
“留守大人恕罪,小人當時是為了鼓舞士氣,所以才捏造了這番話的。”陳應良恭敬請罪,坦白說道:“小人是這麼想的,自楊逆謀反以來,朝廷大軍在野戰中屢戰屢敗,小人率領報****如果能夠獲得野戰首勝,這樣的賞賜留守大人肯定會答應。如果不幸戰敗……。”
說到這,陳應良抬起頭來,更加坦白的補充道:“如果小人不幸戰敗,那麼就只有兩個下場,一個是被逆賊軍隊殺死在戰場上,一個是履行軍令狀,被留守大人斬首示眾,到時候人死帳消,小人也不怕將士們找我算帳了。”
大殿中笑聲四起,楊侗和皇甫無逸等人捧腹大笑,樊子蓋也難得的開口笑出聲音,然後喝道:“老夫現在還真不向兌現你胡亂許諾的賞賜,看你小子現在怎麼辦?竟然敢連老夫的話都敢捏造,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膽子大得沒邊了!”
陳應良繼續以額頭貼地,畢恭畢敬的請罪,心裡卻沒有半點擔心——這時候樊子蓋如果還計較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那麼樊子蓋肯定就真是老糊塗了。果不其然,又臭罵了陳應良幾句後,樊子蓋還是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看在你今日兩戰兩勝的份上,你編造的賞賜,老夫會替你兌現。但是老夫有言在先,只有這次,下次再敢捏造軍令,小心你的腦袋!”
陳應良假惺惺的道謝,這才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然後陳應良又馬上問道:“樊留守,皇甫將軍,剛才那個虞柔都招了什麼?適才小人未及稟報,小人追擊叛軍迫近金墉城,並未遭遇叛軍主力,所以無法判斷叛軍主力是否還在城內。”
樊子蓋的臉色重新陰沉了下來,皇甫無逸則咳嗽著有氣無力的說道:“被你猜中了,虞柔剛才供認,楊玄感逆賊這幾天日日搦戰,故意加大斥候戰力度,確實是為了掩蓋他暗中分兵,去偷襲我們的大興援軍,這個逆賊兩天前的傍晚就已經暗中分兵了,金墉城上那面帥旗,不過是戲耍我們的一個小把戲。”
陳應良不敢吭聲了,也真不敢吭聲了,在這件事上,樊子蓋和皇甫無逸一起犯了一個天大錯誤,還可能導致大興援軍全軍覆沒的巨大錯誤,這個錯誤如果能夠挽回還好,如果不能挽回,樊子蓋和皇甫無逸指不定還要背多大的黑鍋,受多大的懲罰,這時候胡亂開口,搞不好就得給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當了出氣筒。
果然,樊子蓋果然仰天嘆道:“丟人啊,東都城裡的足足有著超過兩萬五千的守軍,結果卻連敵人主力在眼皮子底下分兵都不知道,還送去了錯誤軍情誤導衛文升的援軍,我們這些東都官員,愧對朝廷,愧對天子啊!”
陳應良更加不敢吭聲,皇甫無逸和裴弘策等在場東都文武更不敢吭聲,還好,樊子蓋並沒有往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搖了搖頭後,就又對陳應良說道:“逆賊分兵的訊息,老夫已經派了十名信使,分頭趕往崤函道去與衛文升聯絡,他們再是廢物,也總有一個能把信送到的,在這件事上你只有功勞,責任都是我們的,你只管帶好兵就行了。”
陳應良趕緊點頭,表示明白,樊子蓋又嘆了口氣,這才勉強擠出了些笑容,說道:“好,現在來談你的封賞問題吧,自從你來東都投軍後,很是為我們東都軍隊立了些功勞,只是以前的功勞都是進言獻計,老夫不便為你請賞,今天你這場仗打得很漂亮,以四百兵力大破三千叛軍,斬首過千,生擒叛軍大將虞柔,又與劉長恭聯手再勝逆賊援軍一陣,勞苦功高,老夫如果再不為你向越王殿下請功請賞,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陳應良,你不愧是前周名將陳欣的曾孫,沒給他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