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得厲害,你們可別笑,也得受點委屈。”
戒嚴早已解除,陳應良一行三人自然很順利就進到城內,再一路來到了曾經居住過一段時間的大通坊,往自家所在的青石街走時,陳應良的心裡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因為陳應良早就已經在擔心,自己在衝動之下,離開大興時把柴家得罪到死,老柴家找不到自己報仇,會不會把陳老三當成出氣筒?這次求得衛玄允許自己先回大興,陳應良除了想要顯擺一番之外,更重要的也就是著急回來探望陳老三的情況。
街道的景象越來越熟悉,陳應良也越來越緊張,還咬牙暗道:“姓柴的,要是你們聰明點還好說,要是你們敢把三伯怎麼樣,不把你們玩死,老子就不姓陳,跟你們姓!”
儘管心裡拿定了這個主意,可是真正回到了自家門前時,陳應良還是一下子就呆住了——死鬼陳應良留下來的破爛小院,現在已經是變成了一片廢墟!原先東倒西歪的房屋被燒成了一片灰燼,破破爛爛的院牆也被徹底推倒,曾經的院子裡到處都是垃圾雜物,荊棘野草叢生,很明顯房屋被燒燬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見此情景,不要說陳應良呆住了,趙程和於樂也一起呆住了,半晌才向陳應良問道:“陳記室,這難道就是你的家?你家裡不是還有人嗎?怎麼讓院子變成了這樣?”
“三伯——!”
趙程和於樂的話提醒了陳應良,讓陳應良撕心裂肺的慘叫一句,然後發瘋一樣的衝進了自家的院中,衝到了廢墟堆上,空著手去挖去翻廢墟,一邊挖一邊哭喊,“三伯!你在那裡?在那裡?你千萬不要在這裡!千萬不要在這裡啊!”
“陳記室。”趙程和於樂趕緊上來拉陳應良,陳應良卻把他們一把推開,哭喊道:“你們滾開!我要找三伯!我要找我的三伯!”
頭一次被陳應良呵斥,趙程和於樂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勸解,只得垂手推到一邊,任由陳應良哭著在廢墟中發瘋一樣翻找搜尋。還好,沒過多少時間後,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扶著柺杖,顫巍巍的來到了廢墟旁邊,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們,找誰?”
“三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陳應良猛的回頭,頓時又驚喜又心疼的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扶杖老人,正是與自己相依為命的老家人陳老三!激動之下,陳應良馬上衝出了廢墟,衝到了陳老三的面前雙膝跪下,一把抱住陳老三枯瘦的雙腿,張口想要呼喚,但嘴巴剛一張開,陳應良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還頓時哭得泣不成聲。
“小哥,你這是幹什麼?老朽不敢當,不敢當啊。”老眼昏花的陳老三沒有立即認出已經黑了胖了許多的陳應良,直到陳應良好不容易喊出了一句三伯,陳老三才難以置信的喊了起來,“公子?應良公子?你是應良公子?你回來了?”
“是我,三伯,是我,我回來了。”陳應良抱著陳老三泣不成聲,因為陳應良發現,短短兩個多月過去,與自己相依為命的陳老三不僅蒼老了許多,還衰弱得連站都已經站不穩,走路都必須要靠扶杖而行。
“公子!你回來了!”激動萬分的陳老三扔下了柺杖跪下,也是抱住了陳應良放聲大哭,“公子,老奴還以為你回不來了,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啊!公子——!”
與陳老三抱頭痛哭了許久,陳應良這才想起詢問自己離開發生的情況,陳老三含淚告訴陳應良,說是陳應良走的當天,柴紹先是親自領人來鬧了一次,問了陳應良的去向被陳老三依計騙往了四川方向,然後又過了七八天後,柴家又來了一群家丁,一把火把陳應良的家燒成灰燼,也把破爛小院砸得粉碎,這兩個月多來如果不是房玄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