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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半個多時辰,北面的喊殺聲與戰鼓聲依然激烈無比,李淵麾下的太原軍隊伍卻仍然還是按兵不動,見此情景,陰世師那還能不明白李淵是公報私仇,故意不救友軍?大怒之下,陰世師乾脆領了一些親兵出營,又來尋找李淵,準備著硬闖李淵的中軍,逼著李淵出兵增援陳應良,還下決心那怕是與李淵撕破臉皮,也要讓李淵出兵去救陳應良!不然的話,自己那怕是身為部下,也要上表彈劾李淵!
也是湊巧,當陰世師領著一幫親兵出營來到太原軍大營門前時,又有一支勤王軍隊伍北上來到了太原軍大營門前,而讓陰世師頗為吃驚的是,這支勤王軍隊數量雖然不多,只有四個團八百來人,卻全都是騎著戰馬的騎兵,還每一名士兵都有一匹輪換戰馬——這可是連御林軍都沒有的待遇!
驚奇之下,陰世師暫時忘了逼迫李淵出兵的事,上前來與這支勤王騎兵交涉,結果陰世師剛走到這支騎兵的旁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後面已經衝上來一名騎士,卻是李淵面前的紅人長孫順德,遠遠就大叫問道:“你們是那裡來的勤王軍隊?主將是誰?”
那支勤王騎兵中策馬走出一個高大將領,身材魁梧神情威武,腰懸九環鬼頭刀,顯得彪悍異常,態度冷漠的向長孫順德反問道:“你是誰?”
“在下長孫順德,目前在河東山西慰撫大使李大使帳下擔任幕僚一職。”長孫順德微笑著行禮,自我介紹,又迫不及待的說道:“這位將軍,快我們的大營裡請,我們李大使交代了,讓我們一定要熱情款待勤王友軍,你們遠來辛苦,快營內請,我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熱飯熱菜……。好傢伙,大宛馬!將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輪換的戰馬都全部是大宛馬?!”
被長孫順德的驚叫提醒,陰世師也這才目瞪口呆的發現,這支數量不多的勤王騎兵,目前騎著代步的戰馬雖然是普通常見的突厥馬匈奴馬,可是他們空閒輪換的戰馬,卻清一色是高大神駿、同時價格貴得令人髮指的大宛馬!
這時,那高大將領又問了,“長孫先生,前方喊殺正緊,正有激烈戰事,你們的軍隊怎麼還閒在這裡?為什麼沒有北上增援我們的大隋軍隊?”
“當然是有原因,總之一言難盡,到了營裡再說。”長孫順德再次邀請,又道:“沒事,別擔心,正在和突厥交戰的是陳副使的隊伍,他扛得住,用不著為他擔心。”
“陳副使?”那高大將領的臉上變色了,脫口問道:“難道是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陳應良陳副使?”
“對,就是他。”長孫順德趕緊點頭,然後又殷勤說道:“將軍,快我們的營裡請,晚了飯菜就涼了。”
那高大將領根本就沒理長孫順德,只是立即翻身下馬,向身後的麾下隊伍大吼道:“全體下馬,披戰甲,輪換作戰戰馬!戰鬥準備!”
彷彿是機器人一般,那八百餘名騎兵竟然整齊下馬,然後立即從馬上拿下包裹,開始換裝戰甲,長孫順德一見急了,趕緊上前去阻撓那高大將領,焦急說道:“將軍,你們瘋了是不是?前面可是四萬突厥,四萬突厥……,哎喲!”
回答長孫順德的,是那高大將領的一記響亮耳光,還一巴掌把長孫順德抽得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後那高大將領頭也不回的大步歸隊,對幾個同伴說了幾句,另一個比較清秀的隋軍將領立即舉起了手裡的熟銅棍,大吼道:“弟兄們,加快動作,是陳記室正在與突厥交戰!是陳記室!”
“陳記室?”被抽得坐在地上的長孫順德和陰世師全都傻了眼睛,不知道這個陳記室是誰,震驚之下,連臼齒都被抽鬆動的長孫順德甚至都忘記了慘叫。
與張口結舌的長孫順德和陰世師相反,那支神隋軍的所有將士卻是轟然答應,速度飛快給價格昂貴的大宛馬披上價格同樣昂貴得髮指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