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再多得罪一次了。”陰世師輕鬆的笑笑,然後又說道:“大帥,不能馬上放長孫順德回李大使身邊去,把他交給我一天,一來繼續檢查預防萬一,二來我也好乘機觀察李大使的反應,他如果真的心裡有鬼,怎麼都會露出些破綻。”
“都已經把他的衣服扒光了,還要怎麼檢查?”陳應良有些驚訝的問道。
“髮簪,穀道。”陰世師順口答道:“把書信藏進蠟丸,再把蠟丸塞進穀道,預防搜身的小把戲,對付這種小把戲,就是監視他的第一泡屎。”
“穀道?”陳應良有些傻眼,差點懷疑陰世師和自己一樣都是穿越者,連菊花裡藏毒這種手段都知道。不過考慮到陰世師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好,陳應良也就默許了此事,陰世師則一邊安排人手摺騰長孫順德,一邊讓人故意放出訊息,讓李淵知道長孫順德已經回來並且被自己留下的情況。
其實根本用不著陰世師故意放出訊息,同樣很重視情報工作的李淵李大使就已經知道了長孫順德已經回來的訊息,得知了長孫順德回來時所遭到的待遇後,李大使除了心中暗怒之外,再有就是冷哼出聲,暗道:“查去吧,查去吧,看你們能查出什麼!你們查得越仔細越好,正好可以讓長孫順德看清楚你陳應良小賊的虛偽面目!還有你陰世師,派人暗中監視齊王殿下的事你都已經露出馬腳了,還敢對我的幕僚這樣無禮,等見到了陛下,看我怎麼參你!吃錯藥的武威小門第,也敢和我關隴大門閥鬥,洗乾淨脖子準備等死!”
行軍到了正午的時候,擔任前鋒的劉長恭隊伍終於遭遇了幾股數量達到百餘人的突厥遊擊哨騎,還試圖以拿手的騎射騷擾隋軍先鋒,也把劉大將軍本人給嚇了一跳,好在劉長恭這次帶來勤王隋軍已經不象當初東都大戰那樣全是二線兵,現在的隊伍中不乏當時正在高句麗參戰的右武衛精銳,不用劉長恭下令,這些精銳將士就已經用強弓硬弩把試圖騷擾的突厥哨騎射得雞飛狗跳,狼狽不堪的逃遠,然後只敢遠遠的監視隋軍前進,不敢再過於靠近隋軍隊伍。
前鋒訊息飛報到了位居第四隊的陳應良面前,陰世師和魏徵等人倒是建議陳應良出動騎兵教訓這些猖狂至極的突厥哨騎,秦瓊和程咬金也自告奮勇去領兵迎戰,陳應良則冷哼道:“試探我們的佯兵而已,用不著理他們,繼續前進,靠近了就用強弓硬弩招待,離遠了就隨便他們折騰,反正我們每天只走三十里,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消磨。”
“大帥,這樣是否太過示弱?”陰世師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就是要故意示弱,引突厥大軍主動來戰。”陳應良很坦白的答道。
人無完人,素來考慮周到的陳應良這次終於失算了一次,沒有考慮到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突厥哨騎如此猖獗的背後,除了試探自軍實力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目的?結果也正因為這點失算,被突厥哨騎掩護著南下的侯君集在身穿隋軍軍衣的情況下,得以躲藏進了路邊的山林之中,等到劉長恭的隊伍走過之後,突然出現在了位居第二隊的太原隋軍旁邊,太原隋軍士兵發現不對上前查問時,侯君集又馬上出示了突厥軍隊主動歸還給自己的李淵衛士腰牌,結果很自然的,侯君集也就順理成章的重新回到李淵李大使的面前了。
侯君集的突然出現當然讓咱們的李淵李大使大吃了一驚,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李淵這才驚訝問道:“侯君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去雁門城給我送奏章了嗎?雁門那邊被突厥包圍得水洩不通,你是怎麼回來的?”
“稟大使,卑職無能,潛往雁門的途中被陳應良小賊的走狗錢向民陰了,不幸當了突厥俘虜。”
嘴皮子利落的侯君集倒也坦白,很快就把自己這幾天的情況向李淵做了稟報,說明了自己送信的經過是不小心被會說突厥語的錢向民坑害,嚮導被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