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都已經快四年了,錢向民還是第一次說出一些有道理的話。
“留守不妨上表越王殿下,表奏王世充千里來援之功,請越王殿下頒佈鈞旨犒賞王世充軍糧草、牛羊、美酒和金銀。”錢向民很小心的建議道:“然後再派人手捧越王鈞旨前去管城犒勞王世充,期間故意向王世充的部將士卒散播訊息,說明只要王世充北上抵達黃河岸邊,與我們取得水路聯絡,我們東都的官船就可以順河而下,把犒賞送抵王世充軍中。王世充軍中缺糧,士兵定然口糧不會十分充足,說不定都是靠野菜糰子充飢,聽到了這個訊息,肯定會要求王世充立即北上,由下自上逼迫王世充進兵……。”
小心翼翼的說到這裡,膽量欠缺的錢向民察覺到陳喪良神情古怪,又看到袁天罡、魏徵和裴行方等人都是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己,錢向民膽子更虛,畏畏縮縮說道:“留守,如果卑職說錯了,那就當卑職沒說過。如果你覺得還行,卑職倒是敢去擔任此職,保管把我們東都的重賞,讓每一個王世充的部下都知道……。陳留守,袁先生,裴兄弟,你們別看著我了,我怕啊。”
袁天罡和裴行方都被袁天罡的熊樣逗笑了,陳喪良也笑了,笑得還很頗欣慰,道:“難得聽到你錢向民有這樣正確的見解,行,既然你更難得的自告奮勇一次,那就這麼定了,我馬上給越王殿下上表請旨,然後你親自去管城依計行事。”
錢向民大喜,趕緊表示陳喪良的誇獎不過是謬讚,自己其實文不成武不就難擔大任——然後自然是懇求陳喪良給自己多派武藝高強的可靠侍衛,陳喪良笑著一口答應。當下陳喪良等人依計行事,一邊給越王楊侗上表為不要臉的老丈人王世充請賞,一邊寫了激將書信,派上次那個不怕死的使者再讓虎牢關,去給李密和翟讓送信。
連陳喪良都沒有想到裴行方指出方向自己隨意用出的激將計效果有這麼好,當天傍晚,隋軍使者把沒有封口的書信送進虎牢關後,不用隋軍使者等待與李密、翟讓的同時見面,翟讓早就來到了面前詢問隋軍使者來意,還直接索要了那道沒有封口書信的取出信箋觀看,再到李密聞報入關接見隋軍使者時,翟讓不僅早已經看完了陳喪良的書信,心裡還已經生出了自己太過吃虧的念頭——憑什麼要自己的瓦崗軍和陳喪良正面對峙啊?和陳喪良這樣的奸賊直接對峙,自己連睡覺都不敢放心閤眼,虧不虧啊?
看了陳喪良的書信,又聽翟讓微笑解釋說是因為書信沒有封口他才先看的,李密心裡大罵陳喪良無恥狠毒,臉上卻不動聲色,又稍做盤算後,李密向隋軍使者吩咐道:“回去告訴陳應良小賊,多謝他的提醒,我還真忘了移營虎牢關西門外出兵更方便這一點。叫他把脖子洗乾淨等死,我如他所願,明天就移營到虎牢關以西!”
隋軍使者大喜,立即告辭離去,那邊翟讓更是大喜,隋軍使者剛走,翟讓就假惺惺的問道:“魏公,你真打算移營?陳應良奸賊故意激你移營,只怕其中有詐,是否慎重考慮?”
李密還真沒完全看出陳喪良的所有用意,還道陳喪良這麼做不過是更進一步挑撥離間自己與翟讓之間不太牢靠的關係,為了大事,李密微笑著就說道:“東郡公放心,無妨,陳應良奸賊激我移營,無非就是想方便他偷襲劫營,或者渾水摸魚乘機偷襲虎牢關,我還真不怕他來這套,只要他敢來偷襲,我保管讓他有來無回。如果東郡公不介意的話,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就移營到虎牢關西門外駐紮。”
有人免費守門擋箭,翟讓傻了才會拒絕,假惺惺的客套了幾句,翟讓也就眉開眼笑的接受了李密的要求,還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全力幫助李密軍迅速在虎牢關以西建立堅固營地,陳喪良如果敢來偷襲李密軍營地,翟讓也一定會立即出兵救援。
李密含笑謝了翟讓的好意,然後才說道:“不過東郡公,密有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