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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平凡日子裡用點滴積累的情,才讓我去珍惜。我不愛他,對我自己不公平,也對巴哈不公平。相守一生,大過相愛一時。。。
相守一生,大過相愛一時。。。
黃點將耳朵貼在阿吉的心口,聽著她平穩的心跳,聽著在折心跳後有一個小生命,愛的希望也在跳動著脈搏。
阿吉是幸福的。
是的,阿吉是幸福的,洛桑不是也希望阿吉幸福嗎?這段愛情,算不算塵埃落定,有了最終的結局。。。她記得中土有個即將上戰場計程車兵,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將才,成不了大業建不了功勳,在最後生死之時間說出的願望則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人的願望不過是與家中的村婦平平淡淡的吃一口饃饃飯,等她鉛華洗盡,等她病體沉痾,最後兩鬢白霜共入黃土。。。人世間的恩怨情仇,說來也就是一把黃土掩面的事情,有緣下輩子再見而已。
黃點有些懂了。她輕輕舔舐著阿吉的臉面,是對她這段情愛的釋然,和這種結局的欣慰。只是可惜她懂得別人的情愛,看得明白解脫比執著更好。她卻是那個在原地圍著樹枝打轉的人,
阿吉有娃娃的事情像是一碗醒酒湯,最起碼在方小魚看來,這碗醒酒湯能讓黃點一天之內有半天醒著。她像是每日有了事情做,醒了就會跑到巴哈家乖乖的跟在阿吉身後寸步不離。
方小魚記得阿吉生產那日,黃點沒有醉著,倒是萬分清醒的徹夜守在阿吉的房門前,那樣子和巴哈差不多,閨房前的石板都快讓這一狗一人踏出坑洞,看得方小魚直窩火。
直到太陽將雪山鍍上金邊,那折磨了阿吉一夜的小傢伙忽地嘹亮乾嚎一嗓子,才讓門外焦躁的一行人鬆口氣。巴哈草草撇一眼孩子便跑到室內瞧疲憊的阿吉,而黃點確是著了魔一樣立著身子足足一人高,拼命的瞧著襁褓裡的嬰童。
大家早就習慣這隻好酒的獒獸的存在,所以對她的異樣反映也不是很緊張。那孩子也奇怪的很,看到醜醜的獒獸也不驚更不怕,而是吸吸鼻子,拼命睜著剛開縫的一隻眼睛瞧著黃點。
阿吉生得是一個女娃,第二天被起名為瑪米。巴哈是粗人,取名字也隨意的很,這點阿吉倒也不反對,她說女孩子家有個名諱,最後嫁給男人也會隨了男人的姓名。記得住好養活就好。方小魚再次感激自己的英明,每當他把那軟軟紅紅的一團抱到黃點面前,那朵紅棉花果然把黃點體內最後那點酒味給吸得乾淨。黃點精神了,成日竄入巴哈家不是再偷酒喝,而是成日像個老媽子一樣跟著阿吉,還時不時站立身子看著阿吉背在身上的瑪米。
瑪米很喜歡黃點,每當黃點站立起來趴在竹筐邊時瑪米就會伸出小手抓著黃點的鬢毛,然後毫不手軟的扯來扯去,黃點也不氣,那眼神竟然是滿滿的寵愛。
也是這段時間,二黑越來越纏黃點,粘的她天天滿院子追著二黑撕咬。方小魚是想笑,畢竟那二黑算算也是成年獒獸,每天像做賊一樣對著熟睡的黃點猥瑣一兩下。只不過都沒成事兒,反倒讓黃點躲得更勤。
“汪汪!黃點!人類孩子又啥好!想要,咱們生一窩窩狗崽子!”一聲哀嚎再次從院落傳出。方小魚坐在石階上,嘴角卻是平淡的滿足。
現在方小魚覺得自己越來越是個爺們兒!他跟著巴哈學習捕獵,狩獵隊伍裡又加了二黑,狩獵的效果翻了一倍。捕獵黃點是不願出去的,因為她捨不得小瑪米。巴哈也樂得如此,家有黃眉獒獸的保護總歸是放心的。瑪米十個月的時候,阿吉又懷了娃娃,她經歷有限,看顧瑪米也時長睏乏。黃點倒是樂此不疲的為阿吉分擔帶孩子的麻煩,當起了狗保姆。別的不說,瑪米就是一邊扶著黃點的背脊一邊學習的走路。
方小魚覺得人生也就是草草了事,卻沒想到在這個小村落紮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