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丫頭,你知道嗎,你讓我想起我剛進入社會的時候,因為家裡窮,爸爸又早早過世,上完初中我便來柳州打工,在工地上當起來了小工,因為學歷低,一天30來塊錢,幹了一個多月,到找包工頭結工資的時候才知道那包工頭的心真不是肉長的,給我的工資算算一天還不到20,說是過些天把剩下的錢給我,我還在那裡不吃不喝等了幾天幾夜沒見蹤影,交完房租所剩無幾,這就是我的第一筆血汗錢啊,快遞,擦皮鞋,洗頭師……吃進不少苦頭,受盡凌辱,直到在請我老鄉吃飯的時候遇見若美姐,我支撐到現在,一直相信什麼都會有的,知道河蚌嗎?它受傷時,就會分泌一種東西來,包括那個使他受傷的沙粒,日復一日,那受傷的地方就會變成一顆美麗的珍珠,我們落生人間,受傷和困苦是上天賦予強者的禮物,我們都要不屈不撓的活著並且滿懷**的創造更美的生活,最寬的不是沙漠也不是大海,最長的不是河流也不是歷史,只有人心是永恆,最能承受一切的變故,我沒有幫你,是你自己很堅強!”他的緩和的語氣所吐出的每一個字莊嚴而又親切的將我係絆住了,心中湧動著一股莫可名狀的情感,深邃的像天上的銀河。
“這話很耐聽,真的,我一直煩悶於自己價值的體現在何處,苦悶於生存的艱辛,大概我沒受過什麼苦吧,可是你這些話讓我醍醐灌頂,憂愁頃刻間煙消雲散,人生的偶然和命運的無常密密的交織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但是很慶幸我尋到了它的漏洞,讓我的快樂成為了可能。這是一個物慾橫流,人變獸的年代,人們為了一季的繁華而相互角逐,可曾想過待到繁華落盡又將情歸何處?我談不上有何夢想,但只稀罕兩樣東西:愛情和文學。我會小心翼翼的守護著這方淨土,用最真最純的愛滋養這塊依舊貧瘠的土地,不過還是謝謝你讓我懂得這些!”說完後,在那一剎那,胸臆之間充塞著的,似乎不單只是一種感謝桑子術的所做的,而且,似乎還有一些委屈,一些悲涼的滄桑也隨著熱淚奪眶而出。
“傻丫頭,哭什麼,其實知道你很委屈,這不算什麼,你說的都沒錯,不過我們倆都可以出演話劇了!”他關切的遞給我紙巾,安慰道。
“可是,你來的時候獸姐知道嗎?我已經耽擱老半天了!”我突然想到此,趕緊抹把眼淚。
“不用擔心,我這魅力,一給獸姐說明情況,她二話沒說就讓代替她來探望你呢,你先把傷養好,澄子也說待會來看看你!”
“不過,話又說回來,陽雪,你打完成一個月的工會有什麼打算啊?”
“我現在不想這些,走一步說一步了,變化無奇不在!”
“陽雪…”
門外急促的叫聲,夾雜著跑步的高跟鞋,震得整個醫院一片喧譁,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廝非澄子莫屬人也!”桑子術做著鬼臉,起身去開門
“陽雪,沒事吧你啊,我饒不了那個傢伙”,澄子慌慌張張跑進來,擔憂的看著我,不用她多說,我已知道她想說什麼。
“沒事的,不用那麼大驚小怪。”
“怎麼沒事,我聽術說了,都腦震盪了,傻妞!”
“醫生說輕微的,再說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而已,是一群飛車黨……”我不想告訴她詳情,還怕她嚇著,她總是那麼瞭解我的心。
“不行,我一定饒不了那傢伙”她預言又止,等待我的反應似的。
“澄子,這一切對於他不過是一場誤會,對於你簡直就是一場蓄意謀殺一樣,別那麼緊張,其實也有我的錯”
她認真的等我說下文,當我與她目光相對,卻忽的低下了頭。
“呦喂,陽雪,心裡有鬼啊?!”澄子很無賴,
“鬼個頭啊,別胡思亂想啊澄子……”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