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也是‘淫’,那張某就當得起這個‘淫’字,又有何羞愧可言?因此稱在下為淫人可也,淫棍二字,絕不敢當。”
程鈞見他雖然薄有怒色,但一字一句的認真,絕無玩笑之色,心道:此人真乃奇葩也。
五少愣了愣,突然伸出手去,在他腦袋上“啪”的一拍,道:“你得了吧你。這太昌府是色鬼窩子,你在這色鬼中都混出名頭來了,誰不知道你呀?都你花錢如流水,千金買一笑,倒也是個風流種子,如今落了魄了,還風流不風流了?前兩天在我們門前轉悠,既然尋到了我家,怎麼不進來?不好意思是不是?看你那臭毛病,好歹也是有交情的,你就那麼抹不開臉兒?還得讓我找人偷偷地塞請帖給你,拐彎抹角請你來,你才屈尊降貴邁我的門檻,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爽快的。走走走,裡頭吃飯去,看你餓了三天的倒黴樣子,以後檢點些吧。”
張公子捂住腦袋,道:“斯文,斯文,怎的這般粗魯……”
五少道:“少廢話,大門我給你開了,你愛進來不進來。”著拉著程鈞一起進去。
程鈞接著問道:“你怎麼大老遠搬遷到太昌府來了?這東西相隔幾百裡,可是不近。”
五少道:“來話長……也夠丟人的。我們一家是給人攆的在大炳縣呆不下了,不得已搬到這裡來的。還不是人家的什麼‘懷璧其罪’。我們家有一把據幾千幾萬年的寶貝古琴……”
剛到這裡,湖上一隻小舟從湖面上行來,船頭上做了一個身穿綢布道袍的小道士,身邊跟這個家丁打扮的大漢,那大漢近了湖岸,叫道:“少爺,少爺。”
五少回過頭去,笑罵道:“媽的,終於來了。”
程鈞一怔,發現那小道士做的是正經的道門道觀弟子打扮,只是修為顯得弱了,不過剛剛入道的修為,身上穿的倒是體面,看來這富庶之地的道士,比窮鄉僻壤的雲州,果然大不相同。
小舟靠了岸,那家丁先跳了下來,那小道士卻不下船,穩坐船頭,閤眼打坐。
五少問那家丁道:“怎麼回事?一大早不就出門了麼,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那家丁看了小道士一眼,道:“是,您不是讓我去請道觀的道爺回來降妖除魔麼……”
程鈞聽到這句話心中一怔,轉頭看向大宅,用瞭望氣術仔細觀瞧,只見上方靈氣並無特異之處,再看五少,除了胳臂傷了,也沒什麼魔氣纏身之狀,心中一鬆,暗道:多半是他們疑神疑鬼。
五少道:“是啊,我叫你趕到守觀,花重金請一位法力高深的道爺回來麼?就算不請觀主,也該請下一位道長來吧?”
那船頭的小道士聞言,突然嘿的冷笑一聲。五少轉過去看他,那小道士並不答言,下巴一揚,看向天空。
五少滿面怒容,但強忍了下去,示意家丁繼續,那家丁道:“我去了守觀,結果守觀的道爺,根據本地的靈什麼的陣圖來看,本地沒有大規模的妖魔作亂,因此咱們家的事定然並非大事。守觀是不管尋常小鬼祟的事的,所以讓我去一般子孫觀,也就是城西西風觀去請誅邪道士。連門都沒讓我進,就把我趕出來了。”
五少怒氣更勝,道:“你去了麼?”
那家丁道:“我去了啊。這回倒是讓我進門了,這不是道觀就把這位小道爺派出來了麼?西風觀的道爺們了,連咱們家裡頭的辟邪物都能鎮住的小鬼,壓根就不該讓正經道觀的道士出面。不如去找路邊上捉鬼的散修捉了也就罷了,不過看在咱們心意誠懇的份兒上,才讓這位小道爺走一趟的。”
五少臉色難看之極,道:“那咱們的供奉……”
那家丁道:“五百兩銀子,都給了西風觀了。那老道爺言道,若不是看在銀子面上,這位小道爺也不會來。”
五少牙咬的咯咯響,罵了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