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驚魂未定地癱在大盜摟著我腰背的胳膊上,腿軟得站立不住,大盜笑得很是暖昧,藉機摟著我的腰不放手。
“沒……沒人看到……罷?”我顫著聲音邊問邊扭頭望向那些在湖岸邊圍觀的群眾。
“他們大概只會聞到一陣香風從身邊刮過去。”大盜輕聲笑著,故意低下臉來抽著鼻子嗅了嗅。
我連忙推開他的胳膊,才往後退了一步,腿兒一軟就向地上坐去,被他眼疾手快一個探身重新撈住我的腰,卻不肯就勢把我弄起來,就這麼讓我的身體與地面呈六十度角地仰在半空,他則俯下上半身來望著我笑,不由得讓我想起那華麗麗的國標雙人舞的姿勢,著實雷了一下。
“讓我起來……”我的腰這樣懸著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一把揪住他的脖領硬是把自己帶了起來,他便笑著直起身,鬆開攬著我腰的手。
我四下看了一看,幸好附近沒有人,略鬆了口氣,再向湖上望去,見那第三輪的比賽已經開始了,然而那鑼聲遠遠地這麼傳過來,卻彷彿已經與我相隔了萬水千山了。
這就踏出了離開的第一步了麼……我開始緊張起來,轉過頭望向大盜,道:“我現在……便想出城。”
大盜笑道:“此處距南城門不遠,為避免城吏看到你的形跡,我仍需用輕功帶你出去,只不知……這一次你是想被我背在背上還是抱在懷裡呢?”
又……又來了,這個情 色大盜!
“老……老樣子罷。”我不情願地低聲道,若不是為了能搭他這個純天然人力車,我才不會讓他佔我這個便宜呢。
大盜乖乖地轉過身,兩隻手伸到背後招了招,我深吸了口氣,一咬牙爬上他的背去,只覺他兩隻大手兜在我的膝蓋窩兒處,忽然托住我的小腿肚向前在他的腰間一盤,聽他語氣極端暖昧地笑道:“夾緊我……速度會很快的。”
“胳膊是否也要抱緊你?”我老老實實地問。
“是……”大盜笑道。
我很聽話地收緊雙臂玩兒命勒住他的脖子——跟我講葷話?姑娘什麼黃段子沒聽過?!你想聽?我一口氣兒給你講上三十個!
大盜笑著乾咳了幾聲,腳下忽動,刷地凌空向南城門的方向飛掠而去,我嚇得不敢再勒他,生怕將他勒得窒息過去再把我從半空給摔下來。於是只好將臉埋在他的髮絲間,膽顫心驚地體驗著這比跑跑卡丁車更“銷魂”的極速傳說。
也不知是因為我經歷了幾次超速行駛有了些許的抵抗力,還是鬼臉大盜刻意賓士得平穩了,總之一路跑下來要比前幾次感覺好受些,除了四肢發麻身體僵硬外,已經沒有了想吐的衝動。
高速“行駛”了大約十來分鐘,耳內所能聽到的人聲已漸漸消失,四周一片安靜。我埋首在大盜的頸間悶聲問道:“我們……到何處了?”
“我家。”大盜笑答。
啊?他家?賊窩?他想幹什麼?莫非要把我給拐了賣了?
大驚之下我正要抬起頭來看,卻又聽得他笑道:“趴好,後面的路不大好走。”
只得依言趴好,果覺他的身形不再平穩前進,開始騰挪縱躍,一時想像不出這傢伙此刻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亂跑亂竄。又奔了約摸四五分鐘的光景,大盜終於停下了他的腳步,偏過頭來輕笑道:“我們到家了。”
顧不得他在口頭上吃我豆腐,我昏頭昏腦地抬起眼來望向他的賊窩,不禁瞠目結舌地愣住了,好半晌才能喃喃地發出聲音,道:“你……你竟住在這樣好的家裡……”
……但見眼前是一片遍生了各色小小野花的草地,茸毯似的鋪在柔和的起伏的山丘之上,一條寶藍緞子似的河在陽光下閃著碎鑽般的光靜靜地淌著,越往遠坡勢越低,在草地的盡頭是漫山遍野的火海一般的楓樹林,秋風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