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麼。”
嚴清歌這才想起來,她前幾年的確有一件這樣的衣裳。
再看碧縈的髮型,和頭上的首飾,嚴清歌頓時明白,太子是將碧縈打扮成了另一個她。
一種好笑又好氣的感覺,登時湧上嚴清歌的心頭。
一樣的服飾打扮,相似的容貌,但是,碧縈充其量只能當一個追著她腳步的影子罷了。
“嚴小姐,太子爺說,務必要請您過去呢。古語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者,嚴小姐的妹妹似乎得了重病呢,嚴小姐不去看看她麼。您不去,一則是沒規矩,二則是不講妹妹的命放在心上,未免叫人覺得不悌。”
“太子殿下是要臣女死麼?”嚴清歌目光如電,雪亮的落在碧縈身上。
碧縈有些怕嚴清歌那噬人的眼神兒,垂下頭不敢吭聲。
這幾日京中發生了幾件大事。
一是炎修羽那邊來報,他已經提前安置完了所有的蠻人,今日下午就會帶著北蠻貴族入京城。
二是好巧不巧,也是今日,四皇子和五皇子會被靜王一脈“歸還”給皇家。
有了這兩樁大事,皇帝和皇后幾天前就在做準備,準備在城門口迎接這兩批人馬。而太子,則鎮守宮中,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嚴清歌怎麼都想不到,太子竟然如此囂張,趁著皇后不在鳳藻宮,居然脅迫她去儲秀宮一見。
事已至此,嚴清歌心下冰涼。
碧縈的身後,走來了幾名粗壯的姑姑,嚴清歌一看她們的身架,就知道這些姑姑一定練過武,今日看來她不去,太子是絕不會善罷干休。
嚴清歌大惱,道:“你們想幹什麼!”
碧縈躬身行禮道:“嚴小姐,您還是和我們一併去吧。”
說話間,那幾名姑姑就圍了上來,伸手就要握住嚴清歌的手腳。
嚴清歌身子猛地一矮,雙手前推,右腿向後高高的踢起,咚的一聲,便將身前的兩個姑姑推開了半步,她身後的一名姑姑,結結實實的被她踹在胸口,朝後倒去。
趁著這五名姑姑的包圍出了一條裂隙,嚴清歌朝後迅猛一退,握住了牆角一枚高高的細頸花瓶的脖子,在桌沿上猛地一磕,光滑的瓶底破碎斷裂,露出參差不齊的茬子,登時就成了柄駭人的利器。
炎修羽就要回來了!而太子此舉,不言自明。不管她在太子的院子裡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她的名聲傳出去都會毀了。
現在的炎修羽是大周的功臣,但也是最令人“忌憚”的功臣,如果她出一絲意外,那些眼睛緊緊盯在炎修羽身上的小人們,立刻就會上書彈劾他們的婚事。
她絕不能夠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就在兩廂僵持時,門口一暗,不知又是誰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一名中年女子的成熟嗓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抬眼看去,只見門前不知何時,竟然悄悄的來了數十人,打頭的是一名衣著華貴的老年宮妃,看起來約有五十歲,穿著一襲莊重的翠綠色宮裝,滿頭珠翠,品階絕不會低。
嚴清歌並未見過這宮妃,碧縈和碧苓的身子卻是一抖。
這宮妃是容貴妃。
早年皇帝曾封過“德、容、言、功”四貴妃,但病的病,老的老,加上上次城破,現在唯一還活著的,只剩下四皇子的親生母親容貴妃了。
容貴妃和皇后早年並不和睦,但是隨著兩人年紀漸大,容貴妃又極會做人,早前的那些齷齪,慢慢的淡了。
見了容貴妃,眾人立刻見禮。嚴清歌也跟著別人低下頭給容貴妃行禮,但她手中那柄猙獰的破瓷瓶卻沒有被放下。
容貴妃掃視了一眼屋子,眼中盡是嘲弄。
皇后離宮前,囑咐她一定要看好嚴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