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嚴清歌肯定不會去樂毅住處,他又要好多天看不到她了。
不過,給他留下幾天空白時間也好,他有個小計劃還沒做呢。
炎修羽回到家裡後,叫來自己身邊伺候的下人,問道:“我那身兒黑色衣裳呢?”
炎修羽五彩繽紛的燒包衣服多,黑色的衣服不多,那下人立刻明白是哪件了,道:“可是那天借給嚴家大小姐穿的那件?”
他心中稀奇,炎修羽可是一件衣服從來不穿第二遍的。哪怕只是上身一小會兒,往後也不會再碰。
“對,給我拿來。”炎修羽黑著臉,語氣僵硬的命令道。
這下人看炎修羽似乎是想發脾氣的樣子,趕緊找出來遞給他。幸好這衣裳他還留著,沒像以前那樣拿出去分給家裡有孩子的下人,不然就麻煩了。
炎修羽轉身把自己關到屋裡,將那還來不及漿洗的衣服套上身,他低下頭仔細的聞,那衣服上還有嚴清歌身上獨有的一股清香。
炎修羽臉上燒起來,迷戀的摸了摸那件衣服,最終還是沒勇氣穿著它走出去。想了又想,炎修羽將它脫下來,仔細的疊好,放到了床頭。
他決定了,這件衣服,以後就是他的睡衣了!
樂毅在考場裡關了九天出來,饒是他平時體格健壯,走路仍是腳下發飄,兩頰凹陷。更有不少平日裡就體虛的,是被人攙著出來的。
嚴清歌心疼樂毅,煮了大補的燕窩粥、人參雞湯等物給樂毅,喝的樂毅半夜流了幾次鼻血。
考試完的時間過得分外快,放榜日一日近過一日。
若是榜上有名,就能繼續參加殿試,殿試完,不早不晚是十月中旬。不管家近家遠,都趕得上回鄉,有句老話,叫做“拿了狀元好過年”,說的就是這個。但是,會有很多考生選擇留京,拿到明年春日的委任令再行離開。
嚴松年旁敲側擊,發現大舅子考的還不錯,心裡頭升起各種複雜念頭,糾結的他差點一夜白頭。
明心齋裡,海姨娘握著嚴淑玉的手,道:“淑玉,你的詩作,娘已經在這幾天叫人放出去了?”
“為什麼選在這幾天啊?”嚴淑玉不解道。
“這幾天馬上要放榜了,外頭的人紛紛都在討論誰是狀元,你的那些詩作流傳出去,他們見了,還不得把你捧成女狀元。這可比一般的才女要強多了。”海姨娘耐心的解釋著,對嚴淑玉言傳身教。
嚴淑玉眉開眼笑,道:“娘,不如我們找楚先生再買幾首詩,叫人出成詩集,給書鋪送點錢,讓他們把價錢定低一點,半賣半送,只怕買的人不少。”
“我的兒,你這腦袋瓜子就是聰明,娘看你要是男子,只怕真的能中狀元呢。”海姨娘滿嘴的誇著嚴淑玉,心花怒放。出詩集這主意實在是太好了!也只有她女兒能想出來。
當天晚上,嚴清歌院子裡就迎來了不速之客,正是楚丹朱。
楚丹朱哆哆嗦嗦,將嚴淑玉又讓她作詩的事兒說出來。
嚴清歌冷笑一聲:“楚先生現在告訴我有什麼用?只怕你已經將詩文交給他們母女了吧。”
楚丹朱不敢說話。嚴清歌說的沒錯,她的確已經把詩交給嚴淑玉了。
可是她又能怎樣,大小姐和海姨娘,她一個也不能得罪。
嚴清歌拿楚丹朱沒辦法,擺手道:“你回去吧。”
嚴淑玉這次叫楚丹朱寫的詩不少,共要了三十首,加上上次的十首,合起來可不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想了想,嚴清歌給寧敏芝、凌霄和炎修羽各寫了一封信,叫他們幫忙留意著,看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庶妹,這段時間是不是又鬧出什麼來了。
第二天晌午,嚴清歌就接到寧敏芝來信,隨信抄了一張紙的詠荷詩,據說全是嚴淑玉寫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