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問問父親,為何母親在世的時候,這幾個姨娘都活的好好的,母親過世後,除了海姨娘,短短半年,剩餘的幾個姨娘接二連三不在了?”
當年這幾個姨娘,的確都是海姨娘下的手,導致她們被趕走的趕走,被弄死的弄死,尤其是周姨娘,生孩子的時候被海姨娘做了手腳,好好的順產,弄得連帶肚子裡的男胎一屍兩命。
乍聽見嚴清歌說起舊事,嚴松年也忍不住想起那個沒有父子緣分的男孩兒,他當初可是把這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叫做嚴沐笙。
海姨娘心中有鬼,臉色難看的緊。倒是嚴淑玉沒參與過當年的勾心鬥角,雖然明白海姨娘手腳不乾淨,還是理直氣壯的,道:“姐姐,你莫不是誤會了?我記得父親曾有兩個姨娘,因為偷東西被趕出家門。她們是嚴府家奴出身,誰知道她們有沒有在府裡面留下什麼親戚好友,替她們憤憤不平的。”
嚴淑玉這見風使舵的功夫實在是高深,嚴清歌盯著她道:“哦?她們若是在這府裡真有這麼多關係,當年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海姨娘帶人發現她們偷東西?”
“紙包不住火的,姐姐。她們做了那麼多次,總會露出蛛絲馬跡,不被我娘發現,也會被別人發現。”
這些陳年舊事發生的時候,嚴清歌和嚴淑玉年紀都還非常小,尤其是嚴淑玉,還在襁褓中吃奶,根本不記事。若說真正瞭解當年事情的人,除了嚴松年就只有海姨娘了,偏生現在兩邊為此爭論不休的,卻是嚴清歌和嚴淑玉。
嚴松年想起陳年舊事,一陣的腦門疼,當時他被海姨娘煽動的怒氣攻心,把那兩個姨娘發賣了,現在細想,倒還真是有那麼幾絲不對勁兒在。
他越聽越是心煩,這時,內室裡走出來綵鳳,她怯生生的看了看海姨娘,走到嚴松年身後,道:“老爺,今日是大年初一,不易犯口舌,這事兒還是放著改日再說吧。”
這番話正和嚴松年的意思,他立刻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們都散了吧。”
嚴淑玉抬眼看了看綵鳳,忽然道:“是我攪了父親興致。我今天來不是為昨晚的事兒,倒是給姐姐帶進去了呢。我今兒來,是給綵鳳姨娘送身契的。”
她說著,從懷裡面掏出薄薄的一張紙,遞給了嚴松年。
就這麼兩句話,反鬧得像是嚴清歌白惹是非一樣,她倒成了個無辜的。
嚴清歌心中冷笑,道:“父親,今日是新年,我幫綵鳳姨娘求個恩典。我記得綵鳳的爹孃和兄弟也在莊子上做活,她當了姨娘,兄弟爹孃還是家奴,說出去於我們嚴家名聲無益,不如放了他們奴籍,叫他們管管家裡鋪子也好。”
海姨娘和嚴淑玉臉色突變,她們本來想的是攥著綵鳳家人,脅迫綵鳳幫自己,現在嚴清歌這番話說出來,可真真是毀了她們原本的打算。
綵鳳感激的看著嚴清歌,嚴松年昨晚初嘗綵鳳滋味,心裡正喜歡她,想著這也不是多大事情,點頭道:“好!”
嚴清歌看看嚴淑玉和海姨娘煞白的臉色,心中痛快,跟嚴松年行個禮,轉身就走。
海姨娘和嚴淑玉今日來,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生生將綵鳳這個棋子也搭進去了。
回了青星苑,嚴清歌叫來了香嬤嬤和珠嬤嬤,請她們坐下,問道:“香嬤嬤,珠嬤嬤,從我母親嫁過來你們就伺候她,你們和我說說她的事兒吧。”
今日若不是海姨娘和嚴淑玉怕把事情鬧大,髒水可是要潑到樂氏頭上了。她對樂氏瞭解不多,若是她能多知道些樂氏的事兒,往後就不那麼被動了。
香嬤嬤率先開口,道:“既然小姐一定問,婆子託大,就妄論夫人幾句。夫人死後,她身邊的幾個貼身丫鬟跟著殉了,我說的,也不知道對不對,小姐聽聽就好,別太往心裡去。”
嚴清歌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