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竊竊私語著當年的事情,而這一切,嚴清歌都不知情。
眨眼間就到了正月十五,那幾名逃跑的丫鬟在嚴松年刻意和稀泥的狀況下,竟是逃到了哪裡,就呆在了哪裡。嚴松年就是有這種神奇的本領,可以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當事人是不是願意,就不好說了。
晶兒和彩珠在青星苑裡非常老實,而且無比勤快,每天早上五更天就起床,先將院子裡粗略打掃一遍,看著差不多到了其餘人快起床的時候,就去燒兩大銅壺熱水給別的丫鬟婆子用,趁別人梳洗的功夫,她們再在將旁人的夜香倒掉,再把被褥整理一番。
若遇上誰有個頭疼腦熱,或是什麼事兒要走開的,她倆還會很積極的將這些人的活攬下來。白天裡也是四處找活做,從不嫌棄髒累苦,很少歇著。而且,她倆從來不在嚴清歌面前出現,既不表功也不招眼。
嚴清歌很快知道了這兩個丫鬟的事情。
嚴松年的態度擺在那裡,逃到珠玉院、寒友居的丫鬟都留了下來,尤其是跑去了寒友居的四個丫鬟,其中有三個和綵鳳交好,直接跟去了桃香園伺候綵鳳,根本就是在昭示全家,嚴松年既不準備懲罰海姨娘,也不相信這幾個丫鬟有害主之心,她們跑到哪兒,你們留下來用就是了。
嚴清歌過了正月就要回白鹿書院,她叫過來晶兒和彩珠,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打算?”
晶兒和彩珠對著嚴清歌磕頭,道:“大小姐慈悲,若是不嫌棄,我們兩個在青星苑裡做什麼都行。”
嚴清歌想了想,道:“若送你們回明心齋,恐怕你們沒有好果子吃,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是就在青星苑裡待著,但我常年不在,你們也就是能做做雜活,也算是清閒。第二,便是去我舅舅家當下人。”
兩個女孩兒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香兒磕頭道:“大小姐,我已經毀了臉面,去舅老爺家只怕會討嫌,我願呆在青星苑裡。
彩珠卻是主意多一些,海姨娘的心眼兒特別多,她們那天晚上逃跑,暫時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是往後若在嚴家,海姨娘總能逮到機會磋磨她們,不如去了樂家,雖然說人生地不熟,但樂毅是狀元,家風肯定比嚴家好,動不動打殺下人的事兒應該沒有。
她一咬牙,迎著嚴清歌的目光,道:“奴婢願去樂家。”
嚴清歌估摸的也是這個結果,她點點頭,道:“正好,你去樂家我也不虧待你,賞你幾件首飾和衣裳。去了在那邊好好做人,我舅舅一家人都很好。我今日就要去他家,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走吧。”
彩珠沒想到嚴清歌讓她說走就走,略有些沉重的點點頭,出去後和晶兒抱著哭了一番,才收起依依惜別的心,跟著嚴清歌離開了。
年初七到初九,街上的店鋪大部分都會開門,現在已經是年十四,到處都是一派熱鬧景象,人來人往,喜氣洋洋。
路過一條街時,嚴清歌忽然心思一動,對馬車伕道:“往那邊繞一繞,我記得水家食肆就在旁邊街上。”
年後食肆改裝後,會重新開門營業,嚴清歌那幾天受了風,一臉鼻涕眼淚,出不了門,這幾天才好一些,竟是沒趕上開業那天來慶賀。
到了地方後,嚴清歌下車一看,見水家食肆當街的門口立了一隻巨大的高瘦水缸,旁邊搭著梯子,上面還蓋了個雨棚,要爬到梯子上,才能夠到水缸口。這水缸貼了張紅紙,上面寫了個巨大的墨黑“酒”字。
旁邊有不少人都對這酒缸投來注視的目光,還有不少閒人圍著那酒缸嘖嘖稱奇。
門口迎客的人,也換成了兩個相貌清秀的年輕人,雖然他們的耳朵還略有殘缺,氣質也一看就充滿了當兵之人獨有的殺伐,可是卻比之前那兩個鐵塔一樣的兇漢好多了。
當嚴清歌走進食肆的時候,見正堂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