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她,等她喝完了湯,和兩個婆子一起出去。
一回到炎王府,他就叫來自己的下人,臉色嚴肅,道:“你們去查查,看白鹿書院裡面有沒有人欺負清歌妹妹。”
那下人心裡納罕,但還是應聲退了下去。
第二天下午,炎修羽就接到了下人的回報,在白鹿書院裡,還的確是有人不喜嚴清歌,那就是元家三姐妹。
雖然去年元家三姐妹內鬥的厲害,基本沒有再找嚴清歌的麻煩,可是之前她們給嚴清歌立的那幾個下馬威——尤其是元念念的所作所為,還是在白鹿書院流傳下來。
若是換做幾年前,炎修羽還會問一問到底為何元家三姐妹會欺負嚴清歌。但是換做現在的他,卻是不會問出這種蠢問題了。
他薄唇緊抿,眸子中的光芒一黯,苦惱的一拍椅子扶手,好看的眉毛在眉心糾結起。
這般如畫如玉一樣美人兒,現出愁態,讓人恨不得親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就連伺候他很久的下人心裡都癢癢的,小王爺越長越好看,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誰家的女孩子。
炎修羽臉上的表情終於動了,他露出一個苦笑,輕聲唸了一句詩:“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然後起身朝外走去,大聲道:“我去校場練練弓馬,你別跟來了。”
下人聽得滿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點頭稱是。
這邊嚴清歌才糾結了沒幾天,這日清早,樂毅就大步小步的走回來,一進門,臉上是一種不知是喜是憂的顏色。
白鹿書院外院開學早,樂軒早就回去唸書了,樂毅只將顧氏和嚴清歌叫來,道:“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聖上有意外放我到青州為州牧,任令大概不多久就會下來。”
嚴清歌吃驚道:“青州州牧食一千石,為正二品官員,舅舅,你這是連跳好幾級呀。”
樂毅道:“我剛知道時,也嚇了一跳。”
顧氏對朝中的事情不太瞭解,但也知道天上不會平白掉餡餅,道:“老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樂毅苦笑一下,這件事,還真不能說是好事。
青州這幾年不太平,旱澇交加,常有流寇作亂,災民流離大周各處,加上和北地離得近,常有蠻人劫掠,據說有些地方已經幾百裡都沒有人煙了。
但換個方式來想,聖上多年來都對北地用兵不斷,尤其是近北地的青州,更是有不少精兵駐紮,那地方對官員的安全來說,是可以保障的。只要能夠在民生上取得一定的成就,不再令北地那麼荒涼,將來得到的考評一定是上上。
旁人舉薦他,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父親樂厚在民生上非常有研究。
他不瞞著嚴清歌和顧氏,將事情細細的分析給她們聽。
嚴清歌知道再沒過幾年,北地就會被打下來,到時候會從內地遷人過去,青州一定是少不了人居住的。樂毅現在得到的任命,看著艱難,其實是有驚無險的好事。
樂毅聽嚴清歌很支援他去青州上任,道:“清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嚴清歌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樂毅最擔心的,就是他不在京城,嚴家人會欺負她。這種情況下,她更不能提起從白鹿書院退學的事情。
她壓下心裡的焦躁和失望,笑道:“舅舅說的哪裡話。反正我平時也不回去,就在書院裡待著,我那些個姨娘還能跑到書院裡找我的麻煩不成?”
第二天下午,皇上的任命就下來了。
春天正是各地官員調動新上任的頻繁時機。樂毅得了青州州牧這個職位,引起的轟動倒不算很大。倒是衛樵出城上任時,不少女孩子和媳婦、大娘都去圍觀了。
嚴清歌沒湊那個熱鬧,但是聽人來說,當時送衛樵的人,差點將出京的路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