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最近嚴家有些關於我的謠言,你們都聽到了多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聽到的。”
一聽嚴清歌說起這個,院子裡的下人們肚裡一陣發苦。
這謠言傳開有陣子了,差不多從年初就有人說,雖然她們沒參與其中,可是也沒有告訴嚴清歌。嚴清歌不追究還好,追究起來,那她們就得擔負個不告之罪。
這時候誰都不願做出頭鳥。
過年的時候,嚴清歌曾問過兩個嬤嬤關於她母親的事兒,那兩個嬤嬤當時把嘴關的嚴嚴的,什麼也沒告訴嚴清歌。
這兩個嬤嬤是老人精,知道就算旁人沒事兒,她們也會在心裡被嚴清歌記上一筆。不然為何嚴清歌問過她們沒多久,外面就有人開始編排嚴清歌身世了。這兩邊趕了個前後腳,真真是巧了。
這兩人互視一眼,越眾而出,跪伏著對嚴清歌磕頭,道:“大小姐,這謠言是過年的時候傳起來的。若是大小姐信得過我們兩個,老奴們就在府裡打聽打聽,到看底是哪兒的人嘴碎汙衊大小姐。”
嚴清歌盯著她倆看了看,輕聲道:“兩位嬤嬤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最遲明天,我就要知道這事兒的真相。大家都散了吧。”
第二天下午時分,那兩名嬤嬤找了過來,給嚴清歌磕頭:“嚴小姐,老奴們打聽清楚了,剛開始說這個的是綵鳳姨娘,她才跟了老爺沒多久,就跟老爺講小姐壞話,說小姐身世有問題,還說是她以前打海姨娘那兒聽說的。後來珠玉院的人也跟著起鬨。倒是明心齋那裡沒什麼動靜。”
嚴清歌聽了家裡各院的反應,若有所思,道:“哦!你繼續說。”
另一個嬤嬤給嚴清歌磕了個頭,猶豫道:“還有件事,老奴們不敢瞞著大小姐。老奴們去寒友居找以前的老姐妹打探訊息,聽她們說了另一件事,年後沒多久,老爺將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記在家譜上了。”
“嚴淑玉上了家譜我倒不奇怪,嚴潤心為何跟著上了家譜?”嚴清歌猛地坐直了身子,感覺自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那嬤嬤不敢隱瞞,道:“大小姐,聽我那老姐妹的說辭,似乎二小姐和三小姐是記在夫人名下的。”
“荒唐!”
嚴清歌猛地一拍椅子把手,站起身,臉上怒氣顯露:“我娘什麼時候給我生了兩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
她在屋裡轉了幾圈兒,臉上的表情時青時白,氣得不輕,走動了片刻,她臉上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露出個莫測的笑容:“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一會兒找如意各領十兩銀子。以後若是能在寒友居探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我還會有賞的。退下吧。”
待那兩個嬤嬤走後,嚴清歌轉身就去了書房,叫如意伺候著磨墨,她要寫信。
不多時,嚴清歌就寫好了一封信,交給如意,道:“送去京城的官驛。”
如意瞧瞧信封,見是給樂毅的信,立刻去辦了。
嚴松年這次做的太過分,比剛回京時候想把扶正海姨娘還要不堪。這件事嚴清歌去鬧不合適,但是樂毅就不同了,他是樂氏孃家哥哥,自然有權利代表過世的樂氏。
送走信,嚴清歌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理了理思路。府裡傳了那麼久的謠言,只怕為的就是讓嚴淑玉上家譜。嚴淑玉成了嫡女,自然就能在嚴家和太子的婚約中逐鹿一番了。
但這件事實在不像是海姨娘和嚴淑玉的作風,若是她倆,恐怕不會說她是皇帝的女兒,而是會歹毒的宣傳樂氏當初被皇家退親,是因為和什麼下三濫的人有了首尾,嚴清歌其實就是那個野男人的種。
但這次的謠言,不但給嚴淑玉牟到了大利,同時不忘捧了一把嚴清歌,顯然謀劃的人,並不欲真的和嚴清歌為敵。
這樣的手段,會是誰呢?
嚴清歌的腦海裡浮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