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入玉湖城之策我看過了,那法子太兇險,不妥當。我想了條新的計策,特來和你商量。”
“太子可有什麼妙招?”
太子的目光在炎修羽身後的嚴清歌身上飄了一下,嚴清歌立刻聞絃歌而知雅意,對炎修羽笑笑:“羽哥,我先回去了。”說完斂裙朝軍營方向去了,不多時,纖瘦有力的背影便隱沒在山壁後。
炎修羽戀戀不捨的目送嚴清歌離開,才正色對太子道:“太子殿下,不知您有什麼好計策。”
太子打量了一下炎修羽。
炎修羽解下了那身睡覺也不會脫下的銀光鎖子鎧,換上身淺綠色布衫,在如霜如雪的月光下,他本就美麗無匹的容顏,如玉砌雕像一般,閃閃發光,毫無瑕疵,宛如天人下凡。
平心而論,炎修羽的容色,是太子見過的大周第一,便是當年的衛樵,也不如炎修羽。
太子苦笑一聲,有這樣的對手,哪怕現在整個大周都亂了,他似乎還是沒有勝算呢。
炎修羽微微上挑的勾魂大眼裡全是認真之色,等待太子和他說如何進入玉湖城,似乎根本不知道太子的心思。
太子只能放下胸口的喟嘆,和他商議起行軍之法。
嚴清歌卻不知道這兩個男子之間的明爭暗鬥。
她回到大帳,如意正在湊著燈光做針線。
見了嚴清歌,如意急忙迎過來,道:“大小姐,你回來了?”她朝嚴清歌背後一看,道:“姑爺呢?”
“他遇到太子,兩人商議軍情,我就先回來了。好如意,你在做什麼?”嚴清歌湊上前去,看向如意正在做的活。
只見桌上放了一堆衣服,左邊的疊的整整齊齊,右邊的則亂七八糟放了一堆。
如意道:“是路上同來的那些公子們的衣服,不少都破了。索性這幾天我有功夫,幫他們縫補縫補。”
“他們可說了怎麼謝你?”嚴清歌調笑道。
“哪裡用謝,路上公子們幫了小姐和我那麼多忙,這都是如意該做的。”如意低頭拿起一件衣裳,繼續做活。
嚴清歌卻是笑而不語。
一路走來,隊伍裡的女子越來越少,堅持到最後的,只有她和如意。也怪不得那些少年郎們對她和如意好。
但因她有婚約在身,又是樂軒的妹妹,旁人對她多是敬重,平時連話都少說。
可是如意就不同了,這個吃苦耐勞,從不抱怨一句的俏丫鬟,可是吸引了不少少年人的目光。
而且,嚴清歌已經悄悄的告訴了樂軒,如意已經被她放了籍,且斷文識字,持家女紅都是一把好手,琴棋書畫也是會的,將來若是出嫁,會冠以嚴清歌義妹身份。
這訊息一經樂軒口中放出,對如意趨之若鶩的學子自然不少,其中還不乏幾個世家子弟呢。
可惜如意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只以為別人對她多幾分熱絡和照顧,不過是因為她是弱女子,別人有俠義心腸。
兩人說了半天,嚴清歌幫著如意補了會兒衣裳,兩人便睡下了。
第二天清早,如意出去領了粗麵饅頭和稀飯回來,稀飯上還放了幾片鹹菜醬瓜。
久違了的熱飯菜,讓嚴清歌和如意都忍不住稍多吃了些。
放在以前青星苑,這樣的食物,就是下人們也會嫌棄,可是在此時,卻珍貴無比。
如意端著吃完的飯碗出去,要清洗時,恰好炎修羽穿著一身鎧甲進來。瞧見那吃的乾乾淨淨,幾乎不用洗的飯碗,心裡一酸。
昨晚他和太子談了很久,回來後嚴清歌已經睡了,他便去找了樂軒。
樂軒和他說了不少話,都是關於嚴清歌路上吃了多少苦頭的。中間有次遇上下雨趕路,嚴清歌發了高燒,差點就死了。若不是路上恰好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