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鈴滿頭大汗,努力和彩瓶一起制止海姨娘。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們才重新壓制下海姨娘。
海姨娘的尖聲怪叫,早就傳到外面去了。
因為明心齋太小,圍牆又低,那些工人索性將一側的圍牆全部推倒,建好了小廚房,再將被拆的女牆往外蓋蓋,明心齋也算是能借機擴張一番了。
兩個正挖地窖的工人聽了海姨娘的尖叫聲,你看我我看你,大搖其頭。這幾天他們耳聞目睹,知道這明心齋住的是一個瘋婆子,這種女人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持家,也值得有那麼多人伺候,有錢人家真的是不一樣。
忽然,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從屋裡傳來,清脆響亮,又帶著叫人肝顫的慘痛在裡面,聽聲音像是個年輕女孩子。
不過一眨眼,就見一個女孩兒從屋裡跑出來,右手捂著一邊耳朵,指縫裡滲出濃濃的鮮血。
這女孩兒正是彩鈴。彩瓶臉色蒼白,跟著彩鈴走出去,嘴裡喊道:“彩鈴,你的耳朵,你那隻耳朵。”
彩鈴卻充耳不聞,衝出了院子。
一個女人慢悠悠的從彩瓶身後出現,她看起來像是有五十多歲了,麵皮乾枯黑瘦,佈滿了一層疊一層的皺紋,身上穿著件皺巴巴的衣裳,笑的神經兮兮,嘴角還躺下一行涎水。
這還是挖地窖的工人頭次看到明心齋的瘋婆娘。他們還沒回過神,就見那瘋婆子撲到彩瓶身上,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彩瓶,一口咬在彩瓶的脖子上。
彩瓶慘叫一聲,淒厲非常,她身子瘋狂甩動,想要將海姨娘甩下去,但海姨娘瘋癲以後力氣大增,平時她和彩鈴兩個人一起才能摁住她,現在根本掙脫不開。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行鮮血就順著彩瓶的脖子流下來,海姨娘滿臉瘋狂的痛快之色,猛地抬起頭,只見她竟是咬掉了彩瓶的一塊肉。
彩瓶疼的眼前發黑,可是海姨娘還從後緊緊抱著她不放,她大聲哭著哀求道:“救命!誰來救救我。”
那幾名工人已經看呆了。聽到彩瓶的呼救聲,他們才動身跑過去,將海姨娘扯開。
海姨娘誰也不認,只將一口銀牙憑空咬的咔咔響,幾次差點都咬到了拉她的工人身上。
這些工人都是幹慣了粗重活的,又是男子,力氣自然不是海姨娘能比的,其中一人在躲避海姨娘的一嘴利牙時,不小心胳膊橫飛出去,一下子打在海姨娘頸窩,海姨娘白眼一翻,昏倒過去。
彩瓶脖子裡那道傷口很是嚴重,血流不止,她上半個身子的衣裳都已經被血染透了一半兒。失血過多下,她對疼痛倒是沒那麼敏感了,想起方才的驚魂一幕,她抽抽搭搭的哭起來。才哭了沒兩聲,眼前一花,暈迷過去。
有幾個婆子和小丫頭隔著屋門偷眼看外面的情況,卻不上前來。
“你們快跟主家說,這裡出事兒了。”一名工人著急的對著那幾個婆子和小丫頭說道。
那幾名婆子和小丫頭竟然“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再也不曾露臉。
海姨娘只是昏過去,但看彩瓶這傷勢,不及時救治,這條命只怕是撿不回來了。
“我記得請我們來的似乎是嚴家大小姐,我們去給嚴家大小姐通報一聲。你們誰知道嚴家大小姐住在哪裡?”一名工人著急的說道。
剩下幾個工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搖著頭。嚴清歌是派人將他們請來幹活的,並沒有親自露面,更沒有暴露任何關於自己的訊息。
他們在內院蓋廚房,內院都是女眷,他們從不和這些女眷們搭話,對嚴家內部一無所知。而嚴清歌住的地方又不蓋廚房,他們竟是無從得知嚴清歌的住所。
“我記得那個叫寒友居的地方似乎是嚴家老爺住的。我們去和嚴家老爺說。”
“好!你快去。”那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