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真是笑話。”
嚴清歌二話不說,抽出袖子裡的薑汁手帕,一把捂在他眼睛上,在他眼皮上揉了揉,道:“你敢不服氣?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薑汁手帕是嚴清歌的大殺器,那小孩兒被薑汁手帕敷面,眼睛一紅,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狼狽不堪。他活這麼大,還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滋味,嚇得用手捂住了臉,悶聲道:“你賴皮。你那手帕上是什麼玩意兒。”
“是能讓你哭的玩意兒。”嚴清歌看他的樣子,哈哈笑道:“現在服了我吧。快對我認錯。不然我還讓你哭。”說著,裝作又要上前用帕子捂他。
那小孩兒才怕了,急道:“我錯了,女壯士!我不該看不起你,你真是太厲害了。”
嚴清歌這才滿意,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把你手臂伸出來,給我看看。”
那小孩兒把身子轉的像扭糖一樣,不讓嚴清歌碰他,道:“不給你看,你老愛使詐。”
嚴清歌臉色一正,道:“你胳膊上的鞭痕裡有倒刺,快給我看看,我幫你拔出來。”
他收住眼淚,這才扭扭捏捏的伸出胳膊,道:“你這次不準騙我。快點把裡面的倒刺給我挑出來,不然我嫂嫂看見,又該心疼了。”說完,將胳膊伸了出來。
此時細看,嚴清歌才發現,他不但胳膊上有鞭痕,恐怕全身上下都被打的不輕,在衣裳的遮掩下,處處都能看到藏頭露尾的鞭痕。
那個用鞭子的人,心思十分歹毒,鞭子上掛了不少長且細的鋼刺,刮到人身上,鋼刺入體,傷口不但會紅腫起來,還會不停滲血。要是換了她,早就疼死了,這小孩兒竟然嬉皮笑臉,不當回事。
“你到底捱了多少鞭?”嚴清歌只能幫他挑出手臂上的倒刺,身上的那些,卻是沒辦法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她總不能讓這小孩兒在車子裡脫光吧。
這時,樂毅一挑簾子,露出頭來,對車裡的紅衣小童道:“這位小友,我跟外面追你的人說好了,只要你講出將那兩個美妾藏在何處,他就饒過你。你看如何?”
這小童眼裡浮現出倔強之意,道:“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往炎王府送妾。我嫂嫂待我像孃親一般,大哥有了妾,她一定會非常傷心。我不會叫我嫂嫂傷心的。”
“你……你是小閻……”嚴清歌眼睛瞪得大大的,差點將那句小閻王脫口而出。她眼前這個,就是久聞其人,不見其面的小閻王炎修羽麼?觀他今天所作所為,果然是個名不虛傳的魔頭!
“哦,原來你是炎王爺的弟弟。”樂毅臉色變得輕鬆起來,回到外面,對那名追捕的大漢高聲說了幾句。
那大漢嚇得差點跌下馬來。他們主人往炎王府送美妾,為的是巴結炎王爺,結果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反倒把炎王爺的寶貝弟弟打成那樣,這下可真是惹了大麻煩了,他嚇得屁滾尿流,趕緊快馬離開,去跟主人彙報情況了。
樂毅回到馬車,對炎修羽道:“炎小公子,我這就送你回去吧。”
炎修羽把頭一扭,彆扭道:“我不回去。”
想也知道,他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只怕不久哥嫂就都知道了,老炎王和老炎王妃早逝,炎修羽一直是他的哥哥在養著,長兄如父,只怕現在回去,少不了哥哥一頓削的。
嚴清歌忍不住莞爾,炎修羽氣哼哼道:“愛哭鬼,你看什麼笑話。”
“咦,還說我是愛哭鬼,難道剛才你沒掉眼淚?想不到你連挨鞭子都不怕,竟然怕你哥哥打屁股,真是羞羞。”嚴清歌用手指刮臉,臊起炎修羽。
炎修羽苦著臉道:“我哥哥常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是絕對不會打我的。我是怕他的唸叨,他念叨來唸叨去,我都聽睡著了,他還能繼續說下去。每次他教訓我,我嫂嫂都要回宮裡去,她說,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