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記掌心雷打去,豈不妙哉。
他咧嘴笑了笑,對這門新出現的法術,自然極為滿意。
待江塵再瞧向道行之時,卻更是倒抽一口涼氣。
末了,低聲呢喃了一句。
“為了雍安城的百姓,這三個妖孽,貧道斬定了……耶穌也攔不住!”
爾後。
江塵意識沉入斬妖譜之中,在那掌心雷上一點,頓時一股兒玄妙的感悟與訊息傳入腦海。
幾息時間,便已掌握了這門新的法術。
道士收斂了心神,平心靜氣,神光返照,再次執行太陰吐納術,將斬妖譜之上的道行緩緩轉化作了自個兒的法力。
一股兒清涼的法力在丹田中滋生,好似一口靈泉,源源不斷。
而早已等待多時的罡氣卻似惡狗撲食,三兩下便已將那冒出的法力盡數吞去。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丹田內的罡氣壯大了接近倍餘,才算沒了新的法力滋生。
江塵睜開眼簾,長長吐出一口氣。
那道氣勁好似箭羽般飛出一丈餘外,嘭的一聲,磚土橫飛,竟在牆壁上打出個小兒拳頭大小的坑洞。
道士愣了愣,接著便哂然一笑。
這口濁氣中夾雜一絲罡氣,所以才有這般的威力,只不過,好好的一間屋舍,卻被他疏忽大意間打出了個破洞,這讓其心頭有些許尷尬。
“誒,哪兒來的臭味兒…!”
江塵鼻翼抽動幾下,面露疑惑,低頭瞧了眼。
好嘛。
原來自個兒身上糊了層黑乎乎的臭泥,那味道兒,堪堪與下水道有的一比。
伐毛洗髓,祛除毒素?
道士冒出這麼個念頭。
可渾身溼膩膩的,又是臭不可聞,哪兒還顧得上多想。
當即身子一晃,飄向了屋外。
此刻大抵已近了卯時。
那門外正有個灰袍僕人打著瞌睡。
道士輕聲將之喚醒,讓其準備了些洗澡水過來。
那僕人揉了揉眼睛,一掐大腿,頓時抖擻了精神,點頭哈腰的應承下來,而後掩鼻而去。
原地,只留下一臉無奈的道士。
不多時。
便有幾個僕人麻溜兒的抬來了浴桶,倒上了溫水,還有倆婢女丫鬟過來,貼心的撒了不少花瓣,這些兒花瓣嬌豔欲滴,瞧起來,似乎是剛從花園中摘的。
道士告了聲謝,謝絕了丫鬟服侍沐浴的請求,關了房門,獨自在房中搓洗了起來。
一直忙活了近半個時辰,才算將泥汙洗去。
江塵神清氣爽的換了件新道袍。
有些溼漉漉的髮髻用木簪挽住,腰懸赤色竹笛,身負青索劍,跨步出了房舍。
門廊處。
宋羽書腰跨寶刀,快步行來,待剛瞧見了道士,陡然間腳步一頓。
“道長,你……。”
他忽而抬手指向道人的臉頰,眼中盡是驚異之色。
“貧道有何不妥?”
道士一愣,疑惑問道。
宋羽書走到了近前,又打量了道人幾眼,才笑著道:“道長今日風采,更勝往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