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些什麼有用線索,可結合起今日命案…他眸光一亮。
莫非。
這一對師徒倆也是有真本事的不成?
……………
焦山鬼城!
一行陰兵簇擁著道人來到判官府衙前,有那鬼兵想要湊上前敘舊的,冷不丁卻被牛頭將軍一巴掌扇去了一邊兒。
“一個個毛毛躁躁的,判官大人等候道長多時咧,爾等嘰嘰歪歪的莫不是討打不成!”
言罷,揮散了鬼兵,轉頭笑呵呵對江塵擺手道:“道長不必理會這兒些不開眼的混賬小鬼、且與俺老牛進去吧!”
道士笑著頷首,當即邁步而入,那牛頭將軍也趕忙跟了上去。
廊道漆黑且幽冷,痛苦哀嚎的呻吟自耳邊迴盪、腳下滑膩膩卻似踏入爛泥。又似有無數只鬼爪拽著人腳踝,只將人往泥濘深處拉扯。
道士神色如常,步履踩著地上那無數飽受折磨的惡鬼,腳下輕盈的趟過一幅幅血淋淋的心肝腸肺,足底渾沒沾染半點兒汙穢。
待出了廊道,眼前驀的一亮,終是到了這焦山城的府衙大殿了。
江塵抬眼瞧去,卻見門前杵立個鐵塔般的巨漢,手持一柄長刀,一身盔甲盡被渾身筋肉撐得幾欲裂開,狹長的馬臉上肅穆且威嚴,可當看見了道人之後,那張生滿短毛的馬臉頓時轉為喜色。
“純陽子道長來咧?!”
道士哂然一笑,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正是貧道!”
接著打量了對方几眼,奇道:“馬兄別來無恙,怎地做起了看門的差事了。”
聞聽此話,馬面將軍頓時麵皮微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個究竟如何!
這時。
那牛頭將軍也從廊道走出,嘿嘿一笑,語氣裡帶著幾分的促狹說道:
“此事說來,也算是老馬時運不濟,近年世道紛亂、活人做鬼的,比死鬼投胎的都要多了幾倍有餘,故而他手下有一小吏因著耐不住勞累,竟私自偷去陽世,假傳判官律令,騙來了尚在陽世的兄長,頂替自個兒的差事!”
“他那兄長不明就裡,遂老老實實處理起了陰司案件,就這麼糊塗鬼尋了個糊塗人,結果搞得陰司也多出好一些糊塗賬。”
“等判官大人獲悉了此事,便命鬼兵捉拿了尚在白骨樓消遣的小吏與他那位兄長,而馬兄也因著此事,安了個御下不嚴的罪名,罰去了看守府衙大殿三十年!”
聽罷了一番事情起因。
道士不由搖頭失笑,這馬面將軍也算黴運當頭,手下人的過錯,平白牽連到了自個!
一直悶頭不語的馬臉將軍麵皮愈加紅了,他憤憤然瞪向了牛頭將軍,抬手戟指怒罵:“你個鳥廝!當日不為兄弟說上幾句好話,如今難道又是來看俺老馬笑話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