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像是什麼東西瞬間轟然傾塌,他不是初次吻過她,但是如此濃烈地想要把彼此融進彼此的身體裡的吻,彷彿帶著一種飛蛾撲火的極致味道。
他是公眾人物,地產界的新貴,s皇冠酒店的乘龍快婿,也許阮氏集團有日漸式微的架勢,但是s皇冠酒店卻是勢頭越來越猛烈,地產業,旅遊業,金融業各個領域卻是做得風生水起。乘龍快婿這麼晚不回家,可想而知,蕭亦綰同學從娃娃時代起的各種檔案資料生平履歷早已擺在了宋老爺子他老人家的紫檀大書桌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亦綰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家明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隻老貓“唰”地一聲地從他們的腳邊掠過,“喵嗚喵嗚”地叫著,彷彿在窺探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亦綰怕貓,尤其是黑夜裡的貓,那兩隻泛著綠光的滴溜溜的眼睛。
緊緊攥住的鑰匙從手心滑落,她試圖著彎下腰去撿的時候,阮家明卻忽然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他箍得她是那樣地緊,生怕一鬆手就弄丟了她,今夜,亦綰是第一次聽到他哀求似地說道,“亦綰,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第69章 你以為我百毒不侵我以為你刀槍不入
亦綰的手忽然就硌在門把手破損的鐵片上;劃了一道狹長而尖銳的口子,血珠順著掌心一滴一滴地滾落下來。一向對疼痛最敏感的她卻覺察不出絲毫的疼痛來,她努力隱藏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最終還是將他趕走了;懸鈴樹下那個曾經整整等了她一夜的男人;終於帶著滿身疲憊和亦綰再熟悉不過的溫度遠遠地走了。
她覺得自己好冷,卻大口大口地“咕咚咕咚”地灌下一大杯冰箱裡剛取出來的冰水。也許是那晚的月亮太過明亮,亮地人的整顆心都在瑟瑟打顫。那些涼薄的人和事,都如過眼雲煙一般從亦綰的眼前唰唰地紛飛而過。他走了;可以一聲不吭,可他又何嘗知道,當他帶著他的紅粉佳人遠渡重洋的那一夜,亦綰是怎樣的肝腸寸斷,心如刀絞?恨什麼,她覺得自己完全恨不起來,算是青梅竹馬她抵不過和家明一起長大的宋綺珞,算是郎才女貌,她覺得自己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子。
亦綰,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亦綰只是覺得好笑,阮家明,你以為愛情就是你家開得便利店,想什麼時候開門就什麼開門,想什麼時候關門就閉門歇業?原以為灌了一大杯冰水可以逼出那些被當著他的面狠狠逼回去的眼淚,可是今晚的亦綰卻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想再哭了。
她想到了死去的父親,失蹤了杳無音訊的妹妹和獨自守寡顫顫巍巍的母親,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的面孔,也許時間真是一劑良藥,你看,不經意間,就將我們的恨意搜刮地乾乾淨淨,片甲不留。
她扯開頭髮扎得緊緊的黑色皮筋,剛準備趿著拖鞋去洗漱臺卸妝敷上面膜的時候,扔在床上的手袋裡的手機卻忽然“叮鈴鈴”地響了起來,這哪個半夜不睡覺的神經病也和她蕭亦綰一樣是個實打實的夜貓子?其實她是最怕夜裡有人給她打電話,總有種不好的預兆。亦綰一邊滿臉疑惑地拍著臉上溼漉漉的珍珠粉面膜,“啪嗒啪嗒”地,就跟拍得不是自己的臉似地,一邊趿著半截拖鞋,腳後跟一大截還貼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一蹦一跳地就跳到了沙發旁,“嗤啦”一聲就滑開了手機的接聽鍵按鈕。
她一向大大咧咧,也沒看清楚來電顯示上到底是誰就扯著喉嚨清脆了“喂”了一聲,果然夜貓子都是晚上精神勁兒倍兒足,可是電話的那端卻像是掉進了大冰窖似地半天才咳嗽了一聲,他沉默了良久,方才緩緩說道,“亦綰,還沒睡嗎?”
他的聲音裡有一絲慵懶的執著,一向生龍活虎最喜歡和亦綰貧嘴的姚丞昊竟然有如此安靜溫柔的時候,亦綰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對勁,慌慌張張地腳下不知是絆了電線還是什麼東西,忽然就一頭栽在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