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看的,這時迎著他的目光,唇角一勾:“怎麼,看著我英俊的臉,突然發現又再一次愛上我?”
“一直都很愛你。”他不知該如何表達現時的心情,無處宣洩,只覺胸囗發悶:“算了,沒什麼。”
說罷,便用一副很‘有什麼’的表情閉上眼睛假寐。
眼睫毛長而濃密的人,在半垂眼簾或者閉上眼睛時尤其好看,就算臉長得再陽剛,那投射到眼下的細碎剪影亦會添上一份不言自喻的秀氣,而現在,他把嘴唇抿得緊緊的,這自然不可能是睡覺該有的模樣,很顯然,在鬧脾氣。
半晌,肩膀一沉,接著是手臂被熟悉的存在環住……
寧璞在心底裡輕哼一聲,那簇悶在胸囗裡的火好像被涼水浸潤而過。
“寧璞,你說啊,雅正跟小月經是不是很像?”
“還好吧。”
寧璞聲音悶悶的,故作平常,卻隱藏不住負氣的尾音。
……他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還有雅正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寧璞內心的小人滾來滾去,小手帕咬得幾乎斷裂。
對於喜歡的人,總會忍不住把她想象得柔弱嬌氣需要保護,縱使他深深知道,於俐跟以上三個定義八杆子都打不著,而且她處理桃花的手法也很教人放心,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會出軌或者花心……但這完全不防礙他有所警惕,一個男人對於這方面的佔有慾,是旁人難以想象的,尤其當他知道錯不在她時,他只能一個人捏著鼻子去忍受打翻了的醋罈子。
就在他對自己的孩子氣產生了自厭情緒之時,閉著眼睛的他並不知道,把頭枕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忍笑忍得嘴角都快抽搐了……
“寧璞,”
於俐嚥下笑聲:“其實我有意向把工作室做大,轉為文化公司,小顧念的是企管,要是他畢業了還真可以請他來哎。”
他不冷不熱:“哦,不錯。”
見他快繃不住清冷的睡顏(主要是她也快忍不住笑出來了),於俐湊近他耳畔吻了吻,看他因為癢而一顫的可愛模樣,她柔聲問:“吃醋啦?”
“沒有!”
略重的咬字是為了強調語氣,可話剛說出囗,寧璞就知道這點演技肯定瞞不住她,更加不願意睜開眼了,別開臉跟小孩鬧脾氣似的,整個耳朵都泛紅了,於俐捏著把他扭回來:“就這演技公司還讓你去演偶像劇啊?偶像劇會哭的啊。”
他決定裝死,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飛機已經起飛,走廊無人,兩人坐的是靠窗的雙人位,頭等較為寬闊,在綁著安全扣的情況之下,於俐依然可以大幅度地調整坐姿,然後吻了上去,後者拙不及防,瞪大眼睛看她,見他終於睜開眼,她才放開他。
“不裝死了?”
“……”
他索性不說話了,這時看到他的眼睛,於俐就明白了為什麼這傢伙要裝睡,眼睛是靈魂之窗,這眼裡滿滿的嫉妒與委屈……她有點被萌到了。寧璞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不會太好看,於是更羞了。
“連智障的醋也吃啊?”
“你不是挺喜歡他的麼?我不能吃醋了?”
寧璞繃不住了,說話便帶了點氣急敗壞的味道,他又幹不出強吻這種流│氓行徑,便捉起她的手揉捏宣洩憤怒,只是這種生怕弄疼了她的手勁,對她來說與按摩無異,這不,立刻就一本正經地表揚:“按得不錯,挺舒服的。”
凡事皆有度,避免把寧噗噗真氣壞了,於俐立刻自己搬梯子下臺,笑眯眯地蹭他:“我哪兒喜歡他了啊,這不看他挺有做我馬仔的天份嗎?”
他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寧璞別開臉:“他在扣扣上跟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