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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蔣震帶著張萬森去了一家黑道上長去的黑診所縫好了傷口後,馬不停蹄帶著他們去了蔣震指定的秘密地點碰頭。
來到西圖市南郊的一處偏僻民宅,看到蔣震的那刻,張萬森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那刻己經是早上西點半,天邊都泛起魚肚白。
張萬森進了門後,癱坐到一張長椅上,半晌都回不過神來,感覺這一切就跟做夢似的不真實。
蔣震在電話裡己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對冷西峰的表現非常欣賞。
可是那種感動,內心裡有,卻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雖然覺得他有些衝動,但是,聽到他是獨自遊過湄河的時候,這種忠心換了誰不能不感動呢?
“你今晚受累了!快去睡會兒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蔣震覺得任何語言上的誇獎在兄弟之情面前都太過輕浮,催促著冷西峰趕緊進去休息。
轉頭看到一邊無精打采的阿智,蔣震走到他面前說:“你也去睡覺吧!放心,你今天做了你人生最正確的一個選擇。只不過,在這些事情沒有妥善處理完之前,只能讓你在這個房子裡住上一段時間了。沒問題吧?”
“我是緬人,在你們這兒,還不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除了配合,還有其他的路能選嗎?”
“你這普通話說得倒是挺溜……睡覺去吧。”蔣震說。
阿智聽後,站起來輕輕衝他躬身頭後,轉身便去了臥室。
蔣震抽出煙來,扔給張萬森一根。
張萬森拿起來放到一邊後,擺擺手說:“剛縫了線,我以前有經驗,抽菸會影響傷口癒合啊。不抽了。”
“你真是年紀越大越不中用啊……膽子都這麼小了嗎?”蔣震坐到一邊,翹起二郎腿,冷瞪著他說:“今晚這一切,你都清楚了吧?這可不是我蔣震給你做局……哼,知道劉天慶他們多狠了嗎?”
“唉……”張萬森深深嘆了口氣。
人在失望到極點的時候,真是罵人的話都懶得再說啊!
“你現在己經是個死人了……”蔣震非常瞭解張萬森這種人,透過剛才遞煙後他說的那些話,更能證明張萬森這個人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睚眥必報、充滿血腥的青年了,所以,你不能指望他在今晚發生這一切之後,會將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於是,刺激說:“張萬森,我不指望著你報恩什麼的,但是,如果你還有點兒男人的骨氣,你就該知道這會兒應該怎麼對付劉天慶和伍成陽他們!”
“我……”張萬森一臉擔憂,滿臉難為地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知道我要報恩,你不說我也得報恩!我能活下來純粹是僥倖啊!冷西峰要是晚去上幾分鐘,我就真交代在緬國了啊!我知道是你們救了我的命,我都知道!但是,蔣震,你知道嗎?我一雙兒女都被伍成陽看管著啊?如果我給你們說了那些重要的事情,他們肯定會懷疑的啊!”
“我完全可以藉著你失蹤的問題,把你老婆孩子都叫過來問訊,然後,將他們保護起來。除此之外呢?還有什麼要求?”
“你真能?”張萬森不放心地問。
“啪!”蔣震毫不客氣地扇了張萬森一個耳光,冷聲問:“你他媽的是還沒醒酒嗎?你現在不信我信誰!?你這種白眼狼還真他媽少見!怪不得劉天慶他們會想著殺掉你以絕後患!真不知道你怎麼當的老大!”
“我確實沒醒酒!你讓我緩緩!我現在驚魂未定!我真的是驚魂未定啊!”張萬森害怕地說。
蔣震將板凳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坐下後,幾乎面對面地看著說:“我沒那麼多的時間跟你耗,我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蔣震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根錄音筆,按開之後,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