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梁亞菱更是泣不成聲。
經過短暫的發洩,梁亞菱才慢慢的恢復平靜,吸了吸鼻子,她沙啞的說:“那我不打擾了。”說著,她起身推著娃娃車準備離開。
“我送你。”王駱軍也說道。
一前一後的踏出辦公室,迎面而來的竟是神色惶然的王穎,她手裡捧著咖啡,呆愣愣的杵在門口處。
深深的凝視王穎後,梁亞菱才微笑的點頭道:“王小姐,再見。”
“再……見。”王穎愣愣的答。
送走梁亞菱,王駱軍回過身子,走到王穎身邊,拿開她手上的咖啡,環住她顫抖不停的細肩,語重心長的說:“穎穎,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她該怎麼做?又能怎麼做?她的心如撕裂般疼痛……
“你和敬航的一切,都該過去了。”
“哥……”她低喃的倚進王駱軍的懷裡。
王駱軍只能無語的緊抱住妹妹,不知為何,腦海裡卻浮現曾筱昕的身影……
霓虹閃爍,萬家燈火。
曾筱昕坐在臺北頗富盛名的旋轉餐廳裡,鳥瞰窗外的夜景。沒想到她竟也能擠身上流社會,出入高階社交場合。
“你在想些什麼?”啜飲著餐後咖啡,王駱軍輕柔的問。
“沒有。”調回目光,她直接搖頭,隨即又將視線投向窗外。
連著兩星期來,王駱軍一下班便帶著她出門,不但為她添置許多行頭,還帶著她出席大大小小的宴會,教她見識了上流社會的生活,開了不小的眼界。
“你不開心嗎?”他深邃的眸子緊娣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曾筱昕。
是的,她非常的不開心,可是她並未出聲,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因為她見識到的名流社交圈,其實是由一個名利堆砌而成、人人戴著面具的社會,她深惡痛絕。
還好,再忍耐兩個禮拜,她就能解脫,回覆她平實的生活了,曾筱昕這麼告訴自己。
只要再過兩個禮拜,她就要和坐在對面的男人說再見,一切將畫上休止符,她將回到原來的生活。想著想著,她的心不覺又抽痛了起來。
剎那間,她竟然有股不捨、不想離開他的衝動……
“你有心事?”王駱軍問道。
“沒有。”她還是否認。
承受不住他那雙探究的利眸,曾筱昕窘迫的說出腦中閃現的藉口。
“我是在想龍教授的官司。”這一提,她還真的擔憂起來了。“龍教授的事,你處理好了嗎?”
王駱軍一窒,連忙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含糊的答:“都處理了。”
那個該死的何專員竟然沒有打通關節,最後還是讓龍教授給檢察官起訴了。他心底不禁暗咒連連。
“那他沒事了?”她高興的問,那麼阿爸的廟也應該沒事了,這樣她的犧牲也算值得了。
“呃……一切都在掌控中。”王駱軍圓滑的搪塞,隨即轉移話題的問道。
“亞菱最近還好吧?”
曾筱昕搖了搖頭,氣悶的應道:“她老公現在是變本加厲,經常是三、四天才回家一次。”
聞言,王駱軍濃眉緊皺。
看來王穎仍然執迷不悟,或者他真該強硬的送她回美國了。
“喂!”曾筱昕揚手在一臉沉思的王駱軍面前輕晃了兩下。
“再兩個禮拜,就到我們協議的時間了。”她輕咬著下唇說道。
“嗯!怎麼?捨不得我嗎?”他調侃輕笑,心底卻打定主意,不放她走了。
壓下翻白眼的衝動,她不放心的問:“我阿爸的那座廟真的不拆了?”
王駱軍肯定的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動慈佑寺一磚一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