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手鐲幾對,還有各色的墜子。
江容很想要這種紅白相間或是白綠相間的珠子串成的手鍊或是項鍊。
可是沒有。
朱玉堂的解釋是獨玉山與很難得,一般墜子這類小件的,都是做大擺件時剩下來的邊角下料,一粒兩粒的就有,但成串的沒有。
江容很失望。
朱玉堂看她失望,“你喜歡的話,幫你做就好了,幾天時間就好。”
江容高興的點頭,順便在要求墨玉的玉佩,襄了各樣玉的銀戒指。江容覺得銀的配有顏色的石頭,很是有趣,不俗,大方。
朱玉堂叫了雕工過來聽江容講要求。
那雕工滿臉不快,“好好的一塊玉,要切下來做成珠子,太浪費了可惜了。”
江容不服氣,“做擺件也是要賣的啊,買的人還未必喜歡。我就喜歡這個,也一樣付錢的,為什麼要覺得可惜了浪費了。”
朱玉堂也惱火了,“讓你做成啥樣就啥樣,說那麼多做什麼。”
那雕工自然是聽朱玉堂的,但是不滿意的神情一直在臉上。
江容很不舒服,很多東西是可以做成傳世之作,可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不重要了麼?傳世之作,受世人景仰,只是應為它的尊貴罷了。自己喜歡,只是因為喜歡,並不是它多好,或是多美,只是剛好投了自己的口味了。
旁邊有人搭訕朱玉堂,“是啊,個花色入各眼,個人喜好的不同。”
朱玉堂不理他,走到後市去了。
他又江容,“這位姑娘真是有眼光,那工匠只是工匠,不知道姑娘的情趣品味。”
江容一轉頭,覺得有些臉熟,又看他頭戴官帽,身穿黃馬褂,腳蹬青色官靴,腰上挎著腰刀,華麗麗的黃帶子系在腰上,心中立時覺得很是不妙。
這人說,“咦,原來是你。”
江容後退一步。
這人繼續說,“你不認得我啦,九小姐,我是卓圖啊,在蘇布的婚宴上見過的,我還被濟蘭打過的。”
江容勉強的笑,“你這身打扮,你升職了?不在驍騎營了?”
卓圖神氣的說,“我現在是御前二等帶到侍衛了,當然是升職了,我現在是當差過來這裡,要採購大內用的東西。你怎麼在這裡?”
江容很頭疼,怎麼到處都碰得到認得的人,這個人可同張一傑不同。
卓圖看江容為難的樣子,低聲說,“是不是那格圖肯的事?你放心,我同他們家不是一夥的。看在德恆和蘇布的份上,我不會把你的行蹤告訴他們的。”
江容如釋重負,又警覺的問,“不是一夥的就好,你知道些什麼?你幹嘛提各圖肯?”
卓圖低聲說,“是人都知道他想娶你過門了。可是,你雖然好,,可若是嫁到他們家的話,你要學太多東西了,你得小心做人做事了,不同等級的人,都得行不同的禮,象你脾氣那麼暴,不如嫁個平民百姓來得舒服。”
江容忙解釋,“我也是呆在京城裡悶得要命,出來轉轉,見見世面,這不,也是頭一次過來看這歌玉器。”
卓圖笑嘻嘻的說,“我真的不騙你,我同格爾斌他們真不是一夥的,他們家同我們家一直不對付,我們等著看他們家的熱鬧還來不及呢,絕對不會幫他們的。況且,濟蘭也是好人,大家總得給濟蘭幫手。”
江容半信半疑。
朱玉堂出來,看到江容同卓圖談天,也同卓圖打招呼。
卓圖笑著說,“真是好巧,在這裡都能碰到朋友,對吧,九小姐。”
江容只好勉強打個笑容。
朱玉堂同卓圖互相客氣寒暄了一頓,朱玉堂介紹自己是個朱記的不成器的三少爺。
卓圖講自己是跑腿當差的小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