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時間,比她都還要考慮周到。雖然躺在醫院一再接受著他的“熱心”,可是這“熱心”也太熱了一些,熱到安雪真的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沒什麼,我只需要跟助手打個電話讓他辦就行了。”說著,樊達已取出了手機瀟灑地走出病房,然後為他們聯絡住宿的問題。
“姐,那個人是誰啊?!”安晨風奇怪地盯著樊達出了病房門,這才回過頭看向安雪。
“一個朋友。”想了片刻,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樊達。
“哪有朋友這麼好的,又是照顧你,又安排我們住酒店。他……該不會是想追你吧?!”想了想,姐姐現在是單身,安晨風不是傻瓜,馬上又提出問題來。
“胡說什麼?!人家是多金總裁,跟我……哪跟哪啊!等會兒,人家回來了,不準亂說話啊!”真怕了這個弟弟了,不是行動上為她惹麻煩,就是語言上為她惹麻煩。
“有什麼不行的,這個條件比鄭餘好多了,氣死那個不知道珍惜的人。”安晨風倒是來了精神,真心實意勸起了安雪。
“媽媽,你看看晨風!”安雪真是受不了這個弟弟了,只能向媽媽求助。
“哎呀,你姐姐現在也是病人,你就不要吵她了。”每次見到女兒的時候都這麼慘,媽媽在一邊偷偷流了好久的淚了。這會兒才抹去紅眼眶裡的淚水,抬起頭來把安晨風從安雪的床邊給拉開。
“酒店聯絡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讓我的助理帶著你們先到酒店休息吧!”不會兒的功夫,樊達已帶著助理走了進來,然後安排著。
“那我們先去酒店,明天再過來。”媽媽識大體一些,許多的事情要說也不能當著樊達這個外人說。拉著安晨風,這才隨樊達的助理離開。
“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見媽媽與弟弟的身影已徹底消失在眼際,安雪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側身對樊達說道。
“嗯!那明天見。”說著,樊達把筆記本關上放好,然後向安雪揮了揮手。
終於,一切都安靜下來了,而安雪沒有想媽媽明天的手術,因為樊達已打理好一切:沒有想明天如何應對弟弟一個又一個刁難的問題,因為他們留在這裡時間不會太長,還有媽媽在,他不會太放肆:反而,她想起了剛才那個電話,那個她沒有來得及接通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也許他閒下來的某個時刻,也會偶爾想起她吧!雖然希望渺茫,可能性微乎其微……
媽媽是個小手術,而且由樊達請來的這方面專家專門主刀,整個手術做得非常順利。休息了一天,媽媽自己也病著,又無法照顧安雪:加上不習慣住外面,也就只得含淚跟安雪道別。
走的時候捧著安雪的臉左看右看臺不得放手,話到嘴邊兒……又咽了下去。
她很想開口讓安雪回南湖,可是她現在是有工作的人,工作也不是說調動就能調動的。如果回到南湖又做起無業遊民來,那豈不是害了她麼?!
兒行千里母擔憂,特別是像她這樣又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怎麼能不叫媽媽心疼呢?!
“媽,今天我也要出院,我的腿徹底好了就去南湖看你。”樊達正叫助理給安雪辦理出院手續,安雪拉著媽媽的手也只能安慰。其實就算是出院,她也依然只能坐在輪椅上,每天都要在家堅持做康復鍛鍊。
“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一個人真的很難……就回來,家、永遠都是你的家。”媽媽拍了拍安雪的手背,知道這丫頭跟自己一樣也愛哭,也只得跟安晨風轉身離開,免得讓她更難過。
目送走媽媽跟弟弟,樊達也正好辦好了手續。讓特護扶安雪到車內,然後開車送她回去。
當車子按照安雪的指示到達小租房的時候,樊達的心都寒了一下。
機械廠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