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額頭上的汗漬:“很久都沒有去南湖了,也沒有跟熟人聯絡了,還真是很想念那裡的。”
“黃秘書長位高權重,你不聯絡熟人,自然有熟人找你啊秘書長在行政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有許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當初南湖之行不是我自己選的,今日留國土廳也是組織上的安排。”
“你那一些的不得已放誰身上、誰都會高興的,你的一步步不得已都是升遷,人家的一步步不得已都是無奈。再說雷老爺子在外做事是有口碑的,他可從來沒有袒護過所謂自己人,你怎麼……”兩個人完全說的第三個人聽不懂的黑話,黃秘書長也不再回避南湖這個話題,與雷從光當面說開了去,明確指出他想要護安雪是不合規矩的。
“黃秘書長工作的地方也不少,最初是從農業廳辦公室做起,爾後下鄉任副職、主職數十載,再爾後……又機關工作,無意間也曾擋過別人的道吧?目前縣委書記的位置仍然空著,聽說組織上依然打算從外調去。”這個狡猾的狐狸,雷從光不由放心裡罵了一句,但、言語上還是在外繞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再與他說話,乾脆低頭吃起了東西。
“我沒指望安雪在工作上得領導重用、職位上得提拔,但、如果有人故意為難她,我絕對不是個好說話的人。黃秘書長,以後多關照、多照顧一下內人。”
話已說完,如果他再不懂就是傻子了。可是做到政府秘書長、研究室主任的位置上,他怎麼可能是傻子?起身,雷從光向安雪走去。
等雷從光回到原位,黃秘書長心裡窩了一滿肚子的火,立馬叫人買單走人…
回到車子裡才剛開啟手機,手機立即又響了起來。來電也懶地看,直接接通:“我掛了就證明是我有事,還打個什麼打?”、“哥,中午不是吃飯午休時間嘛”
對方的男聲有些委屈,聲音低了低。
“說吧
“安晨風那小子已經完全落入我的囤套,我就準備這幾天收網,特意向你彙報。”一聽黃秘書長的口氣,這邊的眼鏡男連忙又好像邀功一般。
“有完沒完?再說了,那是他舅弟,真出了事情他會出多少力還不清楚。頂多就是經濟上的一點損失,又不影響他的仕途,你把他惹毛了……別忘了他老頭子是誰”黃秘書長口氣又不好起來,這個表弟總是沒事給他找事。
“縣委書記是空出來了,可是、可是我聽說組織上還是打算從外面派過來,沒打算從本土提拔,光我著急有什麼用?再說當初整雷從光,你不是也支援我的嗎?怎麼現在又……不管了,反正我們佈置了這麼久,就算讓他破破財我也解氣。”眼鏡男推了推面上的眼鏡,坐在辦公桌前把腿敲到桌面上。
“韓波我今天給你一句準話,要麼你徹底弄死他,要不然就鬆手。弄個不死不活的,讓他反咬你一口,你到時候就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要被他氣死的,一個縣長做了兩三屆都提不起來,成天就知道整人。雖說他也看不慣像雷從光這樣的年紀提這麼快,想讓安雪的事情氣氣他,讓他不爽。可是、如果要損害自己的利益,他還是不願意去向他挑戰的。
“什麼弄死弄活的,把我說的跟什麼似的。我是你兄弟,你怎麼把我說的跟土匪一樣怎麼這會兒……
轉臉就變了卦?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一次在安鄉洩洪的時候,你依仗著自己是南湖土生土長的幹部,買通了安鄉那幫鄉鎮幹部,就差一點把雷從光給活活害死告訴你,他今天來找過我了。我們雙方都沒有明說,但我可以肯定,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跟他同過學,他並不是個好鬥的人,但也不是一個讓人欺負的人。如果你再不罷手,那絕對是自掘墳墓。我話說完了,你自己好自為知”
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