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伐越,大部分武士都看不起赤熾這種半痞子的性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人無法產生信任感。
倒是粗卑計程車兵們對他頗有好感,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這些人大多是兵痞子,沒有文化,粗魯不堪,喜歡直來直去的真漢子。
赤熾似乎真的餓了,從包袱中取出一大塊麵餅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再也沒有理會發怒的肅裁。
「熾老弟,你真的去了?」
「嗯!」赤熾嚥了口餅又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嘟嘟囔囔地道:「這三天算是浪費了,裡面就是一群會動的死人,沒什麼大不了。」
肅裁發出一連串冷笑,眼中盡是鄙疑之色,其他武士也大都如此,除了不屑便是輕視。
伐越卻是例外,他思索了一陣後,抬眼望向朝日城,黑壓壓的喪屍群依然是城內外的主色調,但空氣中的緊張氣息和戰鬥氣息明顯削弱了。
如果事實真如赤熾所言,留下來的確沒有意義,只是他心裡隱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而且找不到屍人軍團突然出現的根源也無法向百姓交代。
「熾老弟,若有空閒再進城一趟如何?我想做最後一次調查。」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赤熾會拒絕,雖然見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出入擁有數萬之眾的敵營絕不是等閒之事。
赤熾沒有回應,斜眼看了看伐越。
伐越見他這般反應,心中微感失望,臉上隨即現了出來,而周圍則是一片興奮的目光,因為他們都覺得以這樣的人數偵查朝日城,就等於送死。
「我們是朋友?」赤熾忽然問道,態度堅定,灼熱的目光直直地鎖定伐越,略顯無禮卻十分誠懇。
伐越與其他人一樣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應道:「當然是!好歹也在城中一起殺過屍人!」
「這話沒錯,我愛聽!」赤熾咧嘴笑了,一拍大腿跳了起來,笑嘻嘻地道:「就衝朋友二字,就算地府鬼域也照去不誤。」
眾人皆驚,以為他說笑,但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像是被人邀去酒館一樣輕鬆,又不得不信,又見他應得爽快,笑得爽朗,許多人竟開始喜歡他這性格。
伐越大喜過望,沒想到在場的武士中,唯有這個大男孩血性十足,豪氣干雲,不計初逢,單以情義二字當先,實在是豪傑本色。頓時對他刮目相看,豎起大拇指讚道:「好!我喜歡豪氣之人,你這朋友我認了。」
他早有入城一探究竟的意思,只是對三位部下和這些武士不抱任何希望,恰好有赤熾在,面對險境又是如此豪爽,胸中不禁生出一團豪氣。
「既是朋友何必多言?什麼時候出發,你告訴我一聲就行。」赤熾一個箭步竄到樹上坐了下來,又從懷裡掏出一塊餅大口大口地嚼著。
直率、開朗、重義氣,武藝手段也極好,還有一張頗為英俊的相貌,若不是髮型髮色過於古怪,實在是一位吸引千萬目光的俊秀公子,伐越越發喜歡這個小了他二十歲的少年了。
夜色深沉,月光不知躲到何處,只有依稀的星光閃閃,更增添了朝日城的陰森之氣。
通往朝日城北門的田埂上飛馳著兩個身影,田間埂邊的喪屍都看到了,卻沒有太大的反應,有的視而不見,有的倒是追了,但速度跟不上,追了幾步便放棄了,還有的迎面而上,卻被閃開了,無法阻攔兩人。
要想進入被喪屍大軍佔據的朝日城,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單純用武力解決所有的敵人,如此一來只會引起軒然大波,對於調查事情的真相有害無益。
伐越原本並沒有太多的勝算,只希望憑著自己靈活的身手避開屍人的阻截,然後利用城內的建築做為隱身之所探查事情,但看到赤熾移動的方式,他不禁倒吸了一涼氣。
如果說紅色有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