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他汙辱皇室宗親,必須懲治,否則不足以正皇家之威嚴。」
「沒錯,必須教訓他!」
圍觀的百姓一聽是皇家,嚇得扭頭就跑,轉眼間熱鬧非凡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街中這五個人。
赤熾一臉失望地看了看左右,搖頭道:「真掃興,玩得正高興呢!」
「當場調戲女子,是要受到國法懲罰的!」
「調戲?我既沒動腳又沒動手,連根頭髮都沒碰過,我用哪調戲?」
「這……」
伐越回憶剛才的片段,赤熾雖然見到漂亮年輕的女子就往上竄,但由始至終都沒有碰過一下,以他的手段,若真想動手誰也跑不掉,心中不禁一動,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赤熾。
段子謙擺擺手,示意手下不必多言,冰冷的目光在赤熾臉上掃過,迎向伐越,沉聲道:「雖然龍館不是治官,卻有監察之責,這事本該找地方官吏處置,但看在你們是朋友……也罷!伐大人,你來處置此事吧。」
段子謙退到一旁,看似不再關心,其實是用另一種方式逼迫伐越對赤熾下手。
「這個……正如他所言,的確沒有越禮之事,只是行為放蕩了些,還不足以動用國法吧?」
段子謙的高傲姿態,以及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拿人的態度,讓伐越有些不快。
場中最輕鬆的恐怕就是赤熾。他抱著冷巨站著,臉上滿是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彷佛是個旁觀者。
「我說你們,怎麼說得我快上斷頭臺似的?」
得德大聲斥道:「閉嘴!龍館之人說話,你沒資格插嘴!」
「我沒資格?」赤熾冷笑著隨手一揮,冷巨劃出一道圓弦砍向得德。
得德早有提防,見疾風撲面,一個空翻倒躍出數丈,成功避開了攻擊。
「熾老弟,不要動手!」
「我不過是活動一下手臂。」赤熾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兵刃平伸,並沒有觸及得德剛才站立的位置,示意若是得德不退也不會受到攻擊。如此一來,得德的反應倒像是驚弓之鳥不夠沉穩。
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行為,段子謙三人無不勃然大怒。
伐越不明白赤熾為何要挑撥三人的怒火,但他知道事情如果不解決,必然會後患無窮,便伏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別忘了我們還要去孝悌城,現在與龍館之人為敵是不明智的。」
換了別人也許會收斂,但赤熾的成長經歷,以及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和事都非同尋常。在他的眼中,龍館並不比喪屍軍團更加強大,朝日城他都來去自如,何況龍館?
「龍館雖然高高在上,但也有你這樣的人物,放心吧,英雄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只有小人才會在意。」
段子謙氣得臉發紫,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如此輕視他的地位與實力,又是在半個部下面前,若是不找回面子,日後再也無法見人為了驅散不安的氣氛,伐越轉開話題,含笑問道:「巡道使大人,您不是在平谷縣嗎?怎麼也到此了?」
段子謙哼了一聲,沉聲道:「還不是為了朝日城之亂,想不到事情鬧得這麼大,八千士卒命喪戰場,必須找援兵前去。」
伐越大驚,喪屍軍團意圖不明,雖說收復朝日城是早晚的事情,但在軍力不足的情況下,控制局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段子謙不明局勢,貿然尋找援兵,難免會重蹈費仲義的覆轍。
赤熾放聲大笑,當眾人望向他時,卻轉身以背部相應,嘲弄之色不言而喻。
伐越閃到赤熾身後迎向三人目光,正色道:「巡道使大人,現在絕不是進兵朝日城的時機。」
「為何?」
「朝日城已陷落,但屍人兵團並沒有進兵,亂局控制在朝日城範圍內是現在最好的狀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