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野雞,下兔套。
都盼著弄點肉改善一下伙食。
大雪封路這幾天,徐雯麗天天在家給孩子做好吃的,村裡走動的人多了以後,又恢復白天吃雜糧,晚上偷偷吃小灶的生活。
倆孩子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了,還長了點肉,唯一讓徐雯麗覺得鬧心的就是他們仨手腳都得了凍瘡,尤其是她,晚上又疼又癢根本睡不著。
這天徐雯麗自己在家抹完愈裂膏後,去了趟村裡赤腳醫生丁大順家,想買點甘草泡手。
“你這個凍瘡有點嚴重啊,光泡甘草可不行,趕緊去鎮上衛生院檢查一下。”
自己這凍瘡肯定是原主在穆家冬天沒棉衣棉鞋穿,又是上山撿柴又用涼水洗衣服落下的病根。
她欺負原主也就算了,倆孩子才多大啊,居然也得了凍瘡。
在空間一頓倒騰還真找到複方尿素軟膏和煙氨酸。
娘仨個吃了幾天藥,又擦了藥膏,屋裡燒的熱乎乎的,一週後倆孩子症狀減輕不少。
只有徐雯麗雙手骨節上還有裂口,顏色也不正常。
“我會做飯、洗碗,媽你歇著。”穆壯壯看著徐雯麗的手目光裡滿是疼惜。
對她的那些怨恨和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只要兒子和閨女不再怨恨自己,不把她當成仇人,不管讓徐雯麗做什麼她都不覺得苦,不覺得累。
“媽媽,巧巧給你吹吹就不疼了!”穆巧巧穿著新棉襖新棉鞋,在地上拉著一個鐵皮小青蛙來回溜達。
現在的日子真好,徐雯麗甚至覺得穆建軍不回來,永遠待在外面不管另娶還是安家她都不在意。
進入臘月,一天冷過一天,徐雯麗出門倒泔水聽到齊二丫和別人站門口聊穆家的事。
穆遠山瘸了,王招娣又開始作妖,作了沒幾天穆遠山趁她睡著把她肋巴骨打折了。
現在的穆家一個瘸子,一個躺炕上起不來,穆建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只能讓穆冬月回來伺候倆人。
這叫什麼事啊,徐雯麗倒完水轉身回家,齊二丫看著她身上八成新的棉衣棉褲,還有新棉鞋滿腦子問號。
她一不掙工分,二沒來錢的路子,家裡條件怎麼突然就好起來呢?
不是在鎮上勾搭了野男人,就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下次徐雯麗再出門一定盯緊她,只要抓住她的把柄,至少要一輛腳踏車當封口費才行。
不給的話就把她乾的醜事傳出去,報前些日子捱打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