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指的是在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真宗君臣一起搞的「天書」封祀運動。
宋真宗東巡泰山封天禪地、幸曲阜祭孔子;西至汾陰登壇祀后土、又赴亳州真源縣謁太清宮,崇道封神、大造宮觀祠廟,民間怨聲載道。
不少人認為東封西祀是宋真宗對「澶淵之盟」的滌恥洗辱,粉飾太平,以封禪迷信活動「鎮服四海、誇示外國」。
楊宗謹說完自己從歷史書上看到的這段歷史,反問李迪道:「這件事和伏羲觀有什麼關係?難道……」仔細一想,猜出一二。
李迪「嗯」了一聲肯定楊宗謹的猜想,說道:「這部天書的偽造者,正是伏羲觀主明微真人。此人不僅武功高超,還和一個人關係甚為密切。」
「誰?」
「王欽若。」
楊宗謹沒想到伏羲觀這潭水這麼深,聯想到疏離山的暗道。總覺得兩者之間一定存在必然的聯絡,但這只是推測,不能算數。
尤其是裡面還牽涉到王欽若,這個目前可能的盟友。
李迪叮囑道:「雖然一切看似平靜,但那只是暫時的。賢婿你要加快腳步,我有預料在不久將來會有一場暴風雨。」
楊宗謹叉手道:「小婿遵命。」
李迪點了點頭,瞥了眼李媗之,說道:「別太晚回去,免得你母親掛記。」
「欸。」李媗之面露笑容。
女兒的心思,李迪還看不清楚,當即離開前廳,自回內院。
楊宗謹看到李媗之的笑容,心裡就輕鬆不少。等李迪一走,不僅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李媗之白了楊宗謹一眼,「平常看你挺聰明,別像個傻瓜似的讓人瞧不起。」
楊宗謹笑道:「我笑是因為看到你笑,若果你不笑,我也不會笑。」
「哦?我笑你就笑。」李媗之眉眼一挑,「為什麼呀?」
楊宗謹沉吟一下,回道:「因為我喜歡啊。」
李媗之有種被愚弄的感覺,眼睛一眯,右手放在腰帶上。
楊宗謹忙道:「我說的是真話,絕無半點其他的意思。」
李媗之放下手,說道:「這一天天的東走西竄,好像每件事都有聯絡,又好像沒有任何聯絡。」
「這正說明我們距離第一層真相,已經不遠了。」楊宗謹自信的說道。
「第一層真相?」李媗之有些疑惑。
「王相和伏羲觀有關係,李興消失在伏羲觀。伏羲觀的後山是疏離山,而山上有秦懷志家的密道口。」楊宗謹一層層剖析道,「這樣一串下來,秦懷志的死就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李媗之仔細聽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伏羲觀嫌疑最大。」又問道:「我們明天再去伏羲觀嗎?」
楊宗謹搖了搖頭。
李媗之不解道:「伏羲觀嫌疑最大,你為什麼不去呢?」
楊宗謹笑道:「因為有人已經準備替我們踩雷。」
李媗之想起歐陽春,理解了楊宗謹話裡的意思。笑道:「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還有一個訊息值得深思!」
「什麼訊息?」
「唐門與百花殺的關係如此密切,值得關注。」
「你打算親赴蜀中唐門?我可提醒你,唐門距離此地少說有一千里。騎馬乘船一來一回,我怕八賢王等不了。」
「我從沒說過去唐門。一是唐門隱居避世,與外界隔絕,不容易找到,就算找到也不容易進去。二是唐門發生過內鬥,不排除有唐門不肖弟子待在汴梁。」
「李興會出自唐門嗎?」
「沒有證據,我不好做猜測。那樣只會讓我走入思想誤區,影響我的推理。」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