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是不是老天保佑,居然還見識到了那個典籍。只不過是用鐵箱裝著,我們輕易打不開,也不敢開啟。」
「怎麼又突然不敢開啟?」
「道理很簡單,我們也害怕呀。正所謂心中有魔障,萬般皆是孽。真的得到的時候,反而想起了當年恐怖的詛咒。」
「五詔詔主的詛咒?」
周天宇苦笑的點頭。
董秋荻笑了笑,嘲諷道:「都是數百年前的事情,要是真的有詛咒,早就應驗了。」
「那是因為在這之前,已經有人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只不過我們毫無自知之明,做那種恐怖的事情。」周天宇語氣裡有些不高興。
董秋荻吐了吐舌頭,退到楊宗謹身旁。
楊宗謹上前一步,問道:「你們既然都帶回來了,為什麼不當眾開啟?而是交給大巫師。」
「害人的東西嘛,當然交給不怕死的。」周天宇冷笑一聲,估計是想到了大巫師的死狀。
「後來呢?五毒教又是怎麼起火?」楊宗謹追問道。
「說也奇怪,我們聽到大巫師的慘叫聲。連忙跑過去看那個箱子,就發現大巫師倒在血泊之中。緊接著,突然自燃。」
「自燃!」
楊宗謹倒吸一口涼氣,忽然明白周天宇當時看到段天行死在面前的時候,為什麼顯得那麼的恐懼。
原來是早年的陰影,造就了內心對同樣一件事情的恐懼。
周天宇說到這裡,聲音也變得低沉:「當時,我們都嚇壞了。第一次碰到過這麼恐怖又詭異的事情,都四下逃走。然而……」
他抬起頭來,彷彿一切都在眼前,那種慘叫的哀嚎聲,讓人終身難忘。
「段天行救出了她們?」楊宗謹看向楚琳。
周天宇卻道:「那是段天行說了謊,其實是我救走了那四個孩子。匆忙之中,我草草把她們都埋了,但是沒想到她們還活著。我還在王家看到了周殿青,於是收留了她。」
「原來如此?」楊宗謹嘴上這樣說,心裡卻發現這段故事邏輯上難以自洽。
到底是誰救走她們?為什麼她們奇蹟般都還活著?天下間真的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答案,或許在五毒教總壇!
且說李媗之和朱茜心繫楊宗謹的安危,從館驛的內院出來,就要出去。
可她們剛想要從馬廄裡牽出自己的坐騎,卻發現馬已經被草料餵飽。
「公主,多謝你幫我們把馬餵飽了嗎。」李媗之高興的道謝。
趙福霖卻笑了笑:「我雖然很想居功,但是我還沒有那麼的心細如髮。」
「那會是誰?」朱茜眉頭一皺。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從馬廄後面走了出來。
李媗之看清來人的模樣,大喜:「哥,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李媗之的哥哥李柬之,此前一直在外地擔任推官。突然被六扇門召喚,奉命來大理國專幹。
「為兄怎麼在這裡?那還不是問你們,惹出這麼多的麻煩,更涉及兩國和平,朝廷怎麼能坐的住,故而派為兄來這裡!」
李柬之說完,向趙福霖作揖行禮。
趙福霖略微點頭。
李媗之知道自己瞞不過兄長,只好擺出一副女兒態的模樣,可憐兮兮的說道:「兄長,楊宗謹是絕對不會殺人的!難道連你也不相信他?」
「我當然相信自己的妹夫,如果不是這樣,我就不會給們你餵馬。」李柬之很是無奈的雙手抱在胸前,本想好好的訓斥妹妹一番,終究是嘆了口氣。
李媗之感激的看了眼李柬之。
沒等她開口,李柬之又道:「但是你們的做法太離譜!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