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柬之卻把她叫住:「睡覺就睡覺,沒必要叫醒他。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他自然就會醒了。」
對待楊宗謹這麼寬大,讓李媗之大吃一驚:「欸,哥,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對待你妹夫的喲。」
李柬之笑了笑:「我這不是對他好,而是單純從一個推官的角度看到問題。我認為只有睡得好,才能夠追查案子。」
「好,哥說的有道理。」李媗之不禁笑了起來,「就讓楊宗謹好好的睡一下,等他醒了,再來見你。」
李柬之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董秋荻從內院出來。見到李柬之先是一怔,頓時滿臉疑惑。
李媗之不明就裡,笑著問道:「夫君人呢?不會是還在睡懶覺吧。你們昨晚上什麼時候睡的,過頭似乎不好。」
這話本來有調侃加開車的嫌疑。
但董秋荻全無心思打趣,而是一臉吃驚的說道:「不對呀!夫君一早就出去了,他臨走前告訴我說,他要到大舅哥的府上找大舅哥。」
「什麼!」李媗之大吃一驚。
接著,就看到朱茜從內院裡出來了。
李媗之一見,頓時著急:「這個傢伙怎麼擅作主張,居然獨自去醉歡樓,到底是為什麼呀!」
「他去了醉歡樓。」李柬之確定的問道。
「嗯。」李媗之點頭。
李柬之轉身就直奔大門,騎著馬飛奔醉歡樓。
幾乎與此同時,楊宗謹在醉歡樓見到了紫夫人,醉歡樓的女主人。
紫夫人對楊宗謹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她道:「先生果然還是來了,不僅沒有帶回殺害我手下姑娘的線索,還看上去似乎是有話要問我。」
楊宗謹抱拳道:「我有一事詢問,還請不吝賜教。」
「對不起,恕我拒絕。」紫夫人不給楊宗謹問下去的機會。
楊宗謹也不惱怒,笑道:「夫人可以選擇拒絕,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那就是關於秀月和那個名字裡帶有一個『穎』字姑娘的故事。」
聽到楊宗謹提到「穎」,紫夫人臉色瞬間一凜,彷彿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
紫夫人嘆完氣,說道:「你終於找到了她,她還好嗎?」
「不好。」楊宗謹直截了當的回答。
「哦。」紫夫人淡淡的應了句。
楊宗謹一下子抓住重點,聲音低沉的說道:「夫人剛才還很關心,但是聽到我回答的話,就立馬換了口氣,莫非……」後面的話故意不說。
紫夫人冷笑道:「當你告訴我,她不好,就意味著她已經死了。她的哥哥章牧城是武痴,她的戀人更是一個追求自我境界的出家道長,真是笨蛋。」
這「笨蛋」兩個字聽起來像是罵人,但是口氣裡卻帶著一絲絲的羨慕。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奢侈到一輩子都無法享受到。
楊宗謹聽出來了,嘆息道:「人與人的命運各有不同,但是悲劇卻是一樣的。她的哥哥和戀人已經相繼身亡,而她卻連屍骨都沒有找到。死的那麼悄無聲息,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紫夫人眼中帶笑,笑中帶淚的說道:「你能準確說出她和秀月的關係,就足以證明,她不是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而是留下了線索。」
楊宗謹眼神一凜:「果然,你知道秀月的事情。」
紫夫人卻不予回答,反問道:「你一個人來醉歡樓,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如果我是你要找的兇手,你……豈不是很危險!」
楊宗謹淡定的笑了笑,說道:「我今天故意一個人來這裡,就是為了追查她。我相信一個手眼通天的醉歡樓女主人,是不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