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被帶下去,接下來就輪到段文慧。
「大人,我……」段文慧想要說幾句,卻被楊宗謹抬手阻止。
楊宗謹道:「此案重要物證白玉簪乃是你的貼身之物,卻出現在距離案發現場不遠的地方。情節固然可疑,但畢竟人證的品格有問題,故暫不做處理,李大夫人請回。」
「多謝大人替民婦做主。」段文慧謝過後,轉身離開了。
她一走,凌寵不解的問楊宗謹:「為什麼要放掉重要的嫌犯?」
「審理案子不能先入為主,必須掌握切實的證據。」楊宗謹解釋完原因,接下來具體分析。
他道:「第一,這枚玉簪有可能是被人偷了放在那裡。畢竟屋子裡都是不會武功的女流之輩,防範不強。第二,杜子騰只說是見到了段文慧的背影,卻沒有見到段文慧的正面,這點可疑。第三,如果真的要殺人,為什麼段文慧不直接用匕首殺人,而是另外選擇一把兇器。」
「大人的意思是兇手並不是段文慧?」
「我的意思是證據不足,不能草草的立案。必須要解決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剛好能解決一件讓我感到疑惑的問題。」楊宗謹自信滿滿地道。
第九章 惡意的誣陷
「哎喲……哎喲……」
杜子騰趴在床上,不斷慘叫著。
自從他屁股被打了二十大板,店也沒心思開了,把夥計放了假,趴在床上叫痛。
黑夜裡,楊宗謹帶著提刑司衙役拎著燈籠,來到了酒樓門口。
「開門!開門!」衙役狠狠地敲了敲門。
杜子騰聽到了敲門聲,只得從床上爬起來,忍著痛一步一步挪到樓下,用力的搬開門板給開了門。
「敲敲敲!誰大半夜撐得慌!」杜子騰滿肚子怨氣,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然而,沒想到來人竟是楊宗謹,嚇得杜子騰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大……大人……」杜子騰說話都帶有顫音。
楊宗謹進了屋,左右看了眼:「你店裡的夥計呢?」
「我……不對,小人都給他們放了假。你看小人這受傷的樣子,再被他們在耳邊鼓譟就更慘了。」杜子騰苦笑道。
楊宗謹見他一臉苦相,卻毫無同情,冷笑道:「你還敢不敢再那樣做?」
杜子騰結巴道:「小人……小人……絕對不敢。」
「你大可不必驚慌,我此來是另有事情找你。」楊宗謹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問杜子騰道:「你看外面的天色和李百歲遇害當晚是否一樣。」
杜子騰往外面瞅了一眼,黑夜如墨,天上繁星點綴其間,確實和那一晚一樣。
楊宗謹點了點頭,叫了聲:「開始吧。」說完,轉過身來。
杜子騰完全瞧不明白,看向外面,卻見黑夜裡有一名衙役從眼前經過。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卻想不明白。
此時,楊宗謹問道:「你看清那名衙役的面容沒?」
杜子騰卻搖了搖頭。
楊宗謹眉頭一皺,問道:「據你所說,今晚和那一晚幾乎是一樣的,你卻看不清楚來人模樣。」
杜子騰稍微想了一下,說道:「那晚上雖然是打烊,但是燈都是亮著的。」
「哦。來人!」楊宗謹讓衙役把酒樓裡的油燈都點亮了。
轉眼間,屋裡明亮起來。
楊宗謹又問道:「你昨晚上是站在哪裡?」
杜子騰憑著記憶,挪到了那天晚上站的位置,然後看著楊宗謹。
「開始。」楊宗謹又吩咐了一聲。
杜子騰看著酒樓外面,一個身材嬌俏的女子緩步走過。雖然看不清楚容貌,單憑身材就讓人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下去。
「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