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什麼牛逼的單位,竟然可以有這般特權。
“中國館排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是很長。”文莎莎說。
“那中國館裡到底有嘛啊?好不好看啊?”秦遠還是很堅持地在問。
“什麼叫‘有嘛啊’?”文莎莎不明白標準天津話的含義。這個怨不得文莎莎。一個地方的人說話中流露出的方言或者土語,外省市的人很難聽得懂。秦遠去上海的時候,最怕碰到的就是那些“老上海們”了,他感覺那群人就像是生活在外星球的人一樣,說的那些東西嘰裡呱啦,他一句也不明白。況且上海話又不像其他地方的方言普及的那麼廣泛。東北話經過趙本山這麼一整,全中國的人們都能嘮上兩句;廣東話人家有先決條件,甭管說是鳥語還是粵語,起碼兒人家那也算做一種國際語言了,不是有一個英文單詞";cantonese";就當粵語講嗎;人家湖南話靠著幾檔當地的綜藝節目和那幾位主持人,也逐漸能被大眾所接受;就連很少有人能聽懂的陝西話,也被“佟掌櫃”向大眾傳播開來……但唯獨那獨特的上海話,除了上海本地人以外,就很少有人再能聽明白了。雖說滬劇和海派清口也或多或少的滲透著上海話的精髓,但還是侷限於推廣力不深,造成人們很難接受這種十分另類的語言。外地人和上海人打交道,他們說的什麼你全然不知;你再多問幾遍,人家上海人又會很反感,惡性迴圈,造成了大家都以為上海人很難相處的誤解,其實呢,賴的不全是上海人,是那讓人又愛又恨的上海話。哎,960萬平方公里的華夏大地上,大家相處的都跟異國他鄉一樣。還用的著為了出國拼命學外語嗎,先把自己國家的語言都整明白了再說吧。
“就是問你到底有什麼可以看的東西啊?”秦遠向文莎莎解釋道。
“也沒什麼,就是上了電梯先排隊,等個二十分鐘再上一個電梯。”
“然後呢?”
“然後就是在最高層那兒排隊等著看電影。”文莎莎很不屑地講道。
“什麼電影,好看嗎?”秦遠問。
“名字忘了,好像是陸川拍的,還行,感覺就是那電影挺震撼的。”文莎莎說著。
“那那個會動的‘清明上河圖’呢?”秦遠又問。
“沒什麼意思,我就掃了幾眼。烏泱泱地都是人,我根本湊不上前,黑黢黢的大家還都在拍照,真不明白到底能拍的出來什麼。閃光燈一開,背景就是一塊兒大黑布啊。”文莎莎說。
“那還有什麼好玩的?不是說中國館裡還有小船了嗎?”秦遠也是道聽途說。
“哪有什麼船啊,就有一個小火車。整個兒一個兒童玩具,還想模擬過山車呢,結果一點兒也不刺激,不倫不類的。”文莎莎埋怨著。對於她這個年齡段的人群來說,尋求刺激一定是首選,要是過山車,就一定要夠勁爆、夠刺激才行。但是她好像已經忘了,來中國館參觀的客流中不光只是年輕人,你總不能讓一位年近古稀的爺爺或奶奶和年輕人一樣天暈地旋地尋求刺激的過山車吧,那他們還活不活了,說不定出了中國館就直接進了中國醫院了。
“那還有什麼嗎?”秦遠還在問。沒去過一個地方,恨不得把這個地方的所有,包括一個垃圾桶都要知道明白了。
“別的也沒什麼了。我就走馬觀花地看了看,也沒太仔細,我還得照顧團裡的遊客呢。”文莎莎說道。
“那你現在在哪兒了?”秦遠問。
“在一個廣場,也可以說是花園。遊客們有的去了紀念品商店,有的去敲章,還有的沒出來,我在這兒等他們集合。”文莎莎告訴秦遠。
“那下午還去哪兒?”秦遠說。
“下午,自由活動吧,應該是自由活動,有什麼好領隊的,自己轉轉完了。”文莎